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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苗六溪轻轻扯了扯他的衬衫,扯道:“黑色不吉利,这是医院,叫人看了不好。”

她完全看不到贺楼生现在的样子,而这人,已经隔着衣服挑起了她的下巴。

贺楼生:“那下回给你盖红的,可以吗。”

苗六溪不说话了。

两人来到顶层套间,贺楼生将她放在床上坐好,回头接了杯温水,揭开衣服准备将水递出去,却见她眼眶红了。

好像是才哭红的。

“怎么了?”他放下水杯,问道。

苗六溪也不理解自己为什么要哭。

就因为自己胡思乱想,将他刚才的话,当作了对另一个苗六溪的弥补。

而且,之前在贺楼生家的小房间时,她误打误撞进了别人的幻境,看见贺楼生呆呆地站在新娘轿前,如此情形之下,谁不想亲手揭开心上人的盖头。

他肯定爱极了那个姑娘。

苗六溪也不知道自己凭什么要哭。

但既然眼泪都掉下来了,不哭点什么,好像又不太正常。

贺楼生未能得到回答,心急地与她并肩坐在一起,说:“是因为我的外套不透气,将你闷坏了吗?”

再次未见回答,他继续补充:“我这就把它扔了。”

说罢,他当真就把那价格昂贵的外套丢到了地上。

苗六溪哭得淡定,见到此举也没什么好劝的,只是情不自禁地将脸埋进了他的胸口。

“我不是智者。”她说。

“怎么会,十加三等于几?”

这题也太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