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挺的鼻梁,收束的鼻翼,绝对是一张脸的加分项,否则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去整鼻子。
柳观月深切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三观跟着五官跑”,同样的台词,这个帅弟弟说起来怎么就那么好听呢。
感受到她逡巡视线,燕行绷紧了下颌线,抿唇垂眸,再抬起看她:“我是说,你看,从准备婚房,到结婚安家,再到养育孩子,我已经把孩子上幼稚园之前的准备都做好了。所以你愿意,跟我搭建一个家庭吗?”
万万没想到,我还在馋你身子,你就在馋我余生了。
沉默,沉默,带着深夜微风夹带草坪修剪后青草香味的沉默在蔓延......
呲――
一声轻响惊醒沉默的两人。
柳观月跟燕行默契扭头看过去。
蹲在单元门角落cos蘑菇的柳知汐尴尬地笑了笑,迟疑一下,抬手对两人摆了摆手:“――嗨?”
发出轻响的就是他脚边的垃圾袋。
燕行侧身,低头咳嗽几声清清嗓子。
柳观月也不自在地抬手摸头发,“你下来干什么?养了几天浑身发痒?”
柳知汐委屈地举了举拎垃圾袋的手,“没有,我这不是睡不着,又觉得垃圾堆在家里不好,就慢慢挪下来丢垃圾嘛。”
因为就在楼下单元楼门口旁边就有个大垃圾桶,他就没拿拐杖,下来的速度也特别慢,以至于本来就没太关注周围动静的两人没能及时发现他。
刚才的气氛被打破了,柳观月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回答他,只能先就这么着。柳知汐也有些遗憾,可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他还能说啥?总不能迫不及待地要把老姐嫁出去吧?
说归说,真到了这时候,他那满腔心酸与不舍,跟老父亲一样。
三人一溜地上楼,病号柳知汐在最前面,柳观月在第二,燕行垫后。
柳知汐一个脚蹦q,走得慢,楼梯间里都是他咚、咚、咚的声音。不知过了多久,柳知汐蹦出一身汗的时候,忽然听见他燕哥说了一句:“房子我们准备三室两厅的,长姐如母,以后我也是小汐的父。”
突然多了个爹的柳知汐:“???”燕哥,你在说什么人话呢?
柳观月一愣,而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有很认真了解并学习地球华国人风俗文化的燕行茫然,不知道她笑什么。
虽然笑是好事,可...是他哪里犯了常识性错误吗?
有亿点点紧张。
柳知汐宓模靠在扶手上回头看燕行:“燕哥,你好好当我姐夫就可以了,真的,不用当爹。”
虽然我父爱缺失,但是真的,燕哥,谢谢您嘞不用给我补上!
柳观月笑得更厉害了,靠在旁边的墙壁上,左看看老弟,哧哧地笑,右看看眉头微蹙眼底迷茫的燕行,抬胳膊挡着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