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肯做出牺牲，她自然是喜闻乐见。更何况她心里也明白，沈依愿意做出牺牲，拉斐尔又何尝不是呢？如果不是因为拉斐尔的序列问题导致他没有主动权，恐怕之前拉斐尔就有所行动了。

“可我怎么知道，你不是在坑我呢？毕竟如果我动手杀了你，我就会晋升为第二人偶，到时候就变成我和拉斐尔的对立了。”

沈依断然道：“你可以让其他人偶对我出手，我不会反抗。”

安琪儿将红酒放下，笑意吟吟地走到沈依身旁道：“我废了这么一番功夫，最后却要替人作嫁，把其他人偶送到高位，当我傻吗？更何况，第二人偶的位置一旦有人偶取代，对拉斐尔始终是威胁。”

“直说你的要求。”

安琪儿绕着沈依转了一圈道：“其实拉斐尔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否则你就不会如此苦恼了。人偶的序位是可以消失的。玫瑰园中没有多余的人偶，伴生人偶和伴生者是共生的状态，如果半生者失去伴生人偶就会死亡。我说的失去，可不是说像爱丽丝那样消失，而是彻彻底底的毁坏。如果是其他人偶造成的死亡，其他人偶自然会晋级。可如果是伴生者主动杀死了伴生人偶，那么该人偶的序列号会消失。”

“也就是说只要我亲手杀了爱丽丝，第二人偶的序列号就会彻底消失。”

安琪儿点了点头，“拉斐尔因为将人偶和伴生者融合的缘故，就算他自杀也无法达成条件。更何况第一人偶的序列号消失，至尊之战便没有了意义。所以他连自杀也做不到，不过你还是有机会的，就看你愿不愿意为拉斐尔做到这一步。”

“我明白了，帮我找到爱丽丝，你会得到你想要的结果。”

安琪儿挑了挑眉道：“三天后，后花园见。”

二人的交易已然达成，沈依径直离去。此时沈夺也匆匆赶来，却只见到沈依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