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将前世归伯年出家的原因归结道大哥后院不宁了。
归伯年一怔,有些难堪:“妹妹以后也不许再提什么给人做小妾这样的话了……”
为了说服自己,竟编排自己成了那姓安的小妾,还是个跛子,还年纪轻轻就死了……归伯年一想起来就觉得脑仁疼。
看来大哥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了,只当是自己编话本子说着吓唬他呢。
哎!也罢,只要能劝服他不再出家,不相信就不相信吧。
也确实太匪夷所思,若是有人告诉自己,自己也定认为她是在发癔症吧,点翠暗暗无奈心道。
袁知恒瞧着归点翠牵了顺毛驴似的归伯年来,一点也没有惊讶。
只吩咐着车夫牵了马车来,抚着这两兄妹一道儿上了马车。
点翠昨日一整日都在提心吊胆的寻人,到了一晚上又是哭又是劝又是讲故事的,已经累计困极,上了马车便枕在归伯年的膝上睡着了。
留下归伯年与袁知恒大眼瞪小眼。
一个想,这人是妹妹的老师,以前倒没觉得有什么,如今看年纪还不如自己大,性子又轻狂不安分,能为人师表?
另一个则腹诽,你倒出家去啊!害的自己小徒弟担惊受怕的算什么兄长,做人的兄长做到这个样子的也真是失败!
还有趴在人家膝上睡正香的那个不长心的,你都多大了,为师难道没教过做女子的即便在父兄面前也要避嫌吗?
归府东院。
“翠姐儿真的找到你大哥了吗,怎么还不回来?”归三老爷在屋里走来走去,焦急的问道。
邬氏则是六神无主,坐在一旁不停抹泪。她怎么都没想到平日里最叫人省心的大儿子竟一声不吭便要去出家做和尚去。
“爹爹娘亲,你们不要担心了,妹妹一大早便着人捎来了口信,说已经劝服大哥放弃了出家的念头。”
“当真?”邬氏赶紧问道。
“真,比真金都真,大哥不就是那个样子吗,从小到大只要是妹妹说什么他哪里有不应的!”归仲卿赶紧安慰道。
“这个混账!我真是看错了他!错了便错了,跟他妹妹好生道个歉日后好生弥补也就是了,非要想不开去做什么和尚,难道是想让我归家绝种吗!”归老爷狠狠骂道。
“爹爹!你这是什么话儿……归家还有我呢,怎么会绝种……”归仲卿不满的嘟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