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站门口挡着门。”

“嗯,平时他那么抠,多一点红薯什么的都舍不得给我们,看看人裴知青,什么都给闻夏家,多大方啊。我们炸东西可不能给他吃。”

“一会儿炸好的馓子,把锅底油给抹尽了。”

“可不能让粘了油星子过去。”

“……”

听到这些话,徐汉平脸唰的一下通红,又气又恼又臊,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扔在地上。

姓钱的这家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是白住在这儿的吗?

红薯、白面、玉米他都是按照规矩给的,一两也没有少,这家人真是贪得无厌!

裴景帆大方?

也不看看闻夏是怎么对裴景帆的!

这么一想,他又一次后悔自己没有住进闻夏家中,看着破旧的房子,简陋又冷清,他又想到闻夏裴景帆说笑着进厨房的样子。

他嫉妒的眼睛发红,狠狠地踢了一脚搪瓷缸。

搪瓷缸砸到墙壁上,发出“砰”的声响,却丝毫没有让他解气,他重重地坐在硬邦邦的床上,从破窗子里蹿进来的冷风,打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上下冷冰冰的,而闻夏裴景帆正在暖洋洋的厨房里。

闻夏考虑着冬天天冷,饭菜容易冷掉,于是就让裴景帆把饭桌搬到了厨房里。

祖孙三人和裴景帆围在一起吃吊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