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解元将定位发给我后手机就再也打不通了,我看了下地点,他在距离市区非常远的郊区,靠近五晏山的位置。
开了足足两个多小时才到定位地点,或者说定位附近。
在山脚下转悠了半天,没找到可以开上去的路,无奈只能找附近的村民问路。结果村名说这座山就没有车道,想去山顶,只能沿着一人行的爬山道慢慢爬上去。
抬头望向树荫遮蔽下,一眼看不到头的狭窄爬山道,我提了提手中并不沉重的衣服袋子,很有种冲动就这样放下袋子转身离去。奈何……
长长叹一口气,牛皮鞋踏上湿滑的台阶,我认命地开始一点点往山上爬。
奈何与郑解元怎样也是十多年的交情,他现在身无一物,孤独弱小冷,既然给我打电话,说明他第一个想到能帮他的就只有我。
车轮里的野猫都救了,难道还能放他这么大个人不管吗?
这几天天气不好,山上又湿又冷,还没有太阳。但就这样,我仍然爬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并且因为穿了不合适的裤子和鞋的关系,事倍功半,半小时都没爬上山顶。
操,到底哪个神经病把郑解元运到这里来的?
撑着双膝休息片刻,我咬着牙又接着爬了二十分钟,最终在寂静无人的山间小道旁看到一抹亮蓝色的建筑顶。
掏出手机查看定位,发现山里信号差,我的手机一直在在微弱的一格信号与无服务间来回摇摆。莫可奈何,只好踩着满地落叶走近那座看起来已经荒废已久的别墅。
蓝色与白色相间的外立面不知经过多少岁月,早已斑驳不堪,院子里枯草丛生,被侵蚀得成了摆设的院门歪斜着,朝我敞开可供两人大摇大摆走进的一条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