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别的可能了吗?”
阿瑶努力地想了想,五官都皱起来,十分勉强道:“如果……我还爱他,他可能……不用滚?”
大力关上阿瑶工作室的门,震得上头贴的春联横批都飘飘荡荡坠落下来。
自从我这个太子被废,“小伴读”唐必安便也一直赋闲在家。下了老旧的筒子楼,我打了辆车,直接去唐必安那儿接回了小王八,又带着小王八去了纪晨风现在所在的康康宠物医院。
宠物医院开在远离市中心的偏僻小路上,周围没地铁没商场,居民小区倒是挺多。
可能是工作日的关系,里头带宠物看病的人并不多,一进门,前台便笑容甜美地询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我的。
“纪医生在吗?”我往几间亮着灯的诊室张望了下,道,“我的乌龟需要找他看一下。”
前台看了看我手里提着的透明乌龟盒,让我做了登记,随后指着两间诊室中靠里面的那间让我过去。
紧张地手心都有些出汗,提着乌龟,我立在诊室外,一边做着深呼吸,一边轻轻敲响了眼前的白门。
一开始,戒断治疗并不顺利。总是忍不住乱砸东西,无法很好地控制情绪。不习惯医院的床,医院的食物,还有房间里不能打开的窗。
看着自己颤抖的手,无数次地想要放弃。
通过酒精与药物麻痹自己,逃避现实,做一只没有烦心事的鸵鸟不好吗?哪怕最后死去,也是毫无烦恼的死去,为什么一定要做个健康的正常人呢?
“进来。”
拧着把手推门而入,正好与回头看向门口的纪晨风四目相对。
可能有好几秒,我们只是注视着彼此,没人说话,没人移开视线,更没人动作。
直到胸口传来难以忽视的憋闷感,才惊觉自己甚至忘了呼吸。
确实,逃避会更轻松。但如果不能正常沟通,无法清醒地站在阳光下,我又该如何与纪晨风再次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