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决定岔开话题。
“他没有说太多自己的事,只说车放在你这,他有空会来提。”
有空?他难道还在施皓那里吗,不然怎么可能没空?
尽管是郑解元自己的选择,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毕竟施皓那人太不走寻常路,不知道会整什么幺蛾子。等明天打个电话关心下他吧……
“疼吗?”
一愣,以为纪晨风是问我现在伤口疼不疼,忙道:“好多了,不动的话就不会疼。”
纪晨风静了静,又道:“我是问,昨天疼吗。”
“不”字都到了嘴边,想起自己如今处境不太秒,随时有被赶走的风险,又咽了回去。
“嗯……”我说,“很疼。”
整晚都黏在纪晨风身边,抱着他的胳膊,生怕他趁我睡着了离开。
翌日一早,不到六点我就自己醒了。
纪晨风还在睡,安静地躺在我的身边,耳廓上的人工耳蜗整晚都没有取下。
盯着那只蓝牙耳机一样的黑色仪器,我忽然意识到不对。
哪怕门板再单薄,他如果睡下了,不戴人工耳蜗的情况下,到底是怎么发现我那些异常的?就算我因为噩梦哭喊得再大声,他都不该听到才对。
心灵感应?还是说,从我住进来开始,他就没有摘过人工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