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送你回家吧。”季凌说。
此时已经没有地铁,林想尽管觉得不太好意思,还是答应并感谢了季凌的友善行为。
在车上的时候,两个人一直没有怎么说话,林想不知道该说什么,他满心满眼都是那支丢失的手表,以及天价的偿还数字,整个人如坐针毡。
季凌将车开得很慢很慢,不像他的风格,林想在封闭的空间里,嗅到一丝非常淡的酒味。
“你喝酒了?”他开口问道,有些惊讶。
“嗯。”季凌点了点头,“但我睡了一会,洗个澡,没醉。”
“可酒驾很危险的。”林想说,“要不找代驾吧?”
“不用了。”季凌坚持道。
车子快开到林想家附近时,季凌开口主动提到手表丢失的事。
“你有和公司的人说我的手表要送修吗?”季凌问。
“还没,打算明天说的。”
“那就不用说了。”季凌说,他看了一眼林想,汽车缓慢前行。
林想感到不舒服,分明是自己做错了事,现在却要可怜巴巴让季凌来给自己想办法。
“这样可以吗?”他问。
“手表是我的,我说可以当然就可以。”季凌回答道,“我不会投诉你的。”
“太谢谢你了。”林想略显激动地说,他看着季凌面无表情地侧脸,由衷地感谢他,“如果你担心我还钱的事,我可以打欠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