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没起身去送,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怅然。
正发着呆,清晨的浓云散去,阳光一线又一线地落了下来。
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他发现他好像能认出属于初恋的步伐了。
望向门口,初恋目光梭巡着整个病房,像是在观察这房间里,除了受是不是还存在其他人。
发现并没有旁人在时,眉头微松。
受问他:“医生同意我出院吗?”
初恋嗯了声:“还是要定时回来打针,到时候我送你来医院。”
他走到受身边,将装着受替换衣服的袋子放在桌子上,故作无事道:“你朋友呢,怎么走了?”
受其实有点不知道该怎么跟初恋谈年轻人。
但他不想因为避嫌反而引起误会。
受:“他只是来跟我告别,他要去b市了。今天在医院碰见,也是巧合,他应该是来找朋友的。”
初恋听完,并没说什么。好像只是无心地起了个话题,又随意结束一样。
受看了初恋几眼,又问:“你不想知道其他的了?”
“不想。”初恋答得很快。
受说好,然后他抬起手,轻轻握住了初恋的指尖:“可是我想知道你的事。”
这些年来,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他都想知道。
因为已经没法陪同经历,现在听一听,也是好的。
初恋望着他:“你想问周意?”
受脸红了红,其实也不止是周意,但确实比较渴望知道。
他回望初恋:“不可以吗?”
初恋笑了:“没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