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啊啊啊……？？！

周昀骁缓缓地低头。

顿时再度陷入了自闭。

外面水声还在响。

楚意不是很喜欢泡热水澡, 所以一般洗得都很快。他把自己收拾得差不多后，就走出了浴室，去敲门叫周昀骁洗澡。

门“咚咚”敲响了三下。

里面的人没回, 他也没多想, 便直接推门进了：“周昀骁，我洗好了, 你要不要现在……”

话音未落, 楚意就看到一个身影飞快躲了起来。

周昀骁缩在蓝色的羽绒被里, 仿佛瑟瑟发抖的大团子，战战兢兢探出一个脑袋：“意、意意……”

楚意茫然了一瞬：“……你干什么？”

“没没、没什么……！”他涨红了一张脸, “我我我、我一会儿自己去洗，你你你你不用管我……！”

……

说话都结巴成这蠢样了。

说没什么，鬼信？

楚意很干脆地把门关上, 朝床边走了过去。

周昀骁见他进来, 紧张得人都哆嗦了, 颤颤巍巍往床边缩。

楚意凑到他身边, 看着他冷白调的皮肤都涨得通红：“你是不是……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他像是僵住了，缓缓地抬睫, 眨了两下。

随后，脸顿时涨得更红了。

“……没有。”他小声说。

“那你掖被子干什么？”楚意问。

“……”他默默地低下头，“因为不想让你看见嘛……”

“……”

楚意掀掀眼皮, 瞅了他一眼, 将手探了进去。

一瞬间, 他仿佛连呼吸都不利索了。

“上次，我和你怎么说的来着？”楚意仿佛漫不经心地问。

“哪、哪个……”他绷紧了身体, 声音很僵, “我……嗯、意意说过的太、太多了……我、我……”

“噢, 要看你表现。”楚意垂下眼，“我现在觉得你表现还可以，可以奖励你一下。”

他呼吸一下子停滞了。

整个人僵硬着，微微发抖。

楚意也有点脸红。

为了不丢人，他伸出手关掉了台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