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默几秒钟后,严骞伸手前搭,语气阴森地开口:“不管是什么原因,你最好主动离她远点。”
一直沉默靠在一边的霍燃微笑着点了点脚跟,放下抱臂的动作,把目光落在了严骞略用力气的手指上。
“大家都抬头不见低头见,说话可以,别上手。”
“我这人不喜欢难为别人。但不在同一个层级的时候,你也最好别让自己尴尬被动,下次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说完最后一句,严骞收回手,理好外套领口,带上几个全程围观的朋友,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孟居揉了揉自己被捏得生疼的肩膀,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摇头无力地吐出两字:“傻逼。”
霍燃把自己的屁股从窗台边挪开,从后赶上孟居的脚步,顺便从他拎着的购物袋里摸出一个手扒橙。
孟居边上楼梯,边烦躁地斥责:“拿来,不是给你买的。”
“生气啦?”霍燃把橙子放在鼻下嗅闻,清甜的果香让人精神焕发。
孟居随手把水果抢夺回来,狠狠地扔回袋子里。
“大中午遇见这种货色,你会心情好吗?良家青年一个,我哪儿浪了?也就是你们这群跳钢管舞的天天坏我风评。”
为了哄好身边的好友,霍燃收起了自己一贯的毒舌,噙笑反问。
“跳钢管的怎么了?回头我就学去。再说你跟他较什么劲,我都给你发消息了,让你躲躲,眼不见心不烦。”
“是该躲躲,完全无法沟通。”
或许是越想越气,孟居嘴欠碎碎念的本事又发挥了出来。
“我跟他能说什么?说我从17岁开始就不手心朝上从家里要钱了?说我从小到大收到的表白信摞起来比他都高,就只有别人追我的份?还是直接坦白说我没有兴趣跟蒜头王八做情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