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居不敢也不想抬头去看父亲此刻的表情,只听得他怒极反笑:“你怎么不跑了?”
“……”孟居没有回答。
徒劳一番后,青年被推搡着遣送回家。
孟靖程站在孟居的房间里,抱着双臂,眼神寒凛地看着他刚跳下去的地方,雨天湿滑,万一失足有多危险,可以想见。
男人沉沉地叹了一口气:“我原本还对你抱有一丝幻想,现在看来,你是真疯。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再作死一次,你就不用姓孟了。”
他说完便转身离开,只给立在一旁的保姆留了句话:“找干衣服给他,跳窗的事,不用告诉夫人。”
孟居换了身睡衣,耳畔一切皆归于寂静,躺在原位很久都没有动,很快便觉得身上又烧起来,佣人给他吃了药。
朦胧间,他扯住阿姨的衣袖,软磨硬泡着打了个还是没人接听的电话。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昼降临,雨过天晴。
孟居浑浑噩噩地睡了一个晚上,再醒来时喉咙痛得完全吃不下东西。
父子二人原本是想彼此冷静下,可没料到状态反而更糟糕起来。
一夜没合眼的孟靖程在清晨时分竟又听说儿子绝食了,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控制不住怒火,一路快步到二楼卧室里。
“昨晚的账我已经不跟你算了,别给我来这招。”
听到头顶传来的声音,缩在懒人沙发里的孟居恹恹地抬起眼睛,他想开口说什么,却只张了张嘴,没有声音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