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骞胡乱地理了理头发,可信度不大高地敷衍句:“不找,路过而已。”
严公子对于昀哥那种怵到心里的畏惧在孟居看来一直有些好笑,回忆之前慕昀对待他的方式,便大致可以联想出远亲二人的日常相处模式,随手打字挖苦。
[你们豪门子弟间的竞争手段应该还不至于这样拙劣幼稚。你有这种清闲的时间,是不是已经把江女神追到手了?]
“别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旧账本被重翻,严骞立马蹙起额头,眉眼都不满地挤在了一起,“管好你自己的事得了。”
孟居明显感觉到此刻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神有些奇怪。不管怎么说,严骞也算是严家的一份子,他会不会是知道些什么呢?
[关于我的什么事?]
严骞被突然严肃起来的黑眸盯得有些慌张,敛着嘴唇想退开两步。孟居忽然放开环抱着的胳膊横拦在门框边,挡住他的去路,还作势要用两根手指叩响房门。
“诶诶诶……”严骞经不起屋内那尊大佛的威慑,连忙轻声阻止:“我说了你不能告状啊。”
孟居一本正经地点头。
严骞环顾四周,见无人经过便无可奈何地啧了一声:“我其实也没打探到多少,但可以猜啊,无非就是老夫人给慕昀施了压。”
[施什么样的压?]
“姓慕还是姓严,不过是一个选择的事。说到底老夫人终究需要一个继承人,如果他愿意改姓回来,那严家的一切还不都是他的?”
“当然了,这事的前提里肯定有一条是放弃和你在一起。但我就是不知道你有什么好的,他拒绝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严骞说话时骨子里那点谁也瞧不上的纨绔桀骜气势又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