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所以不惜一切代价,都要阻止他。”许之南道,“等飞翎使到了,我们再共同商议,蛟龙会他一定会来,若是在武陵他自己的地盘上,计划反而不好施展,在大名,至少对我们有利。”
“嗯。”
说话间,屋外突然飘进来一朵粉白的兰花,宗子珩伸出手,兰花径
直飞入掌心,花瓣弥散的同时,一道夹杂怒意的声音响起:“珩儿,速回清晖阁!”
这是他和母亲用的传音花,施了法咒,只有他们母子能听到。
许之南道:“这是你的传音物?”
“嗯,母亲有事叫我回去。”
“代我向沈妃娘娘问好。”
“多谢。”
“对了子珩,晚上出宫来与我喝酒吧,我从落金乌带了好酒。”
“哈哈,没问题。”
宗子珩不知道宫里出了什么事,大名城内又不准御剑,他火速跑了回去。
一回到清晖阁,气都没喘匀,只见沈诗瑶怒气冲冲,劈头盖脸地骂道:“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帝君让你去接待各派的贵客,你居然去接待纯阳教?”
宗子珩不明所以:“母亲息怒,纯阳教……怎么了?”若非是纯阳教,也根本不会得到皇子亲自相迎。
“怎么了?宗子沫去接待华英派,如今怕已经捷足先登,跟华千金熟稔起来了!”
宗子珩根本就没想到这茬,他温言道:“儿子疏忽了,但若二弟执意要去,儿子也……争不过他。”
“争不过也要争。”沈诗瑶目光凌厉地瞪着宗子珩,“反正帝君现在也丝毫不在意你了,此次蛟龙会,决定了你这辈子的仙途,你的任务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接近华千金,让她喜欢你,让她非你不嫁,懂吗?”
宗子珩心中不禁叹息。他从前对华愉心充满了美好的想象,对与她结亲怀有期许,想见一见她是否真如传说中那样聪慧美丽,可这份纯粹的希翼和情窦初开的幻想,早就在母亲的逼迫和帝后的威胁中消磨得差不多了。他内心深处甚至有些抗拒,也许不是抗拒华愉心,而是抗拒去争、去抢、抗拒为了前途不择手段。
可是,他无法违抗自己的母亲,他希望她如愿,希望她少一些悲苦,多一些快乐,他只能僵硬地点头:“儿子明日就去拜访华小姐。”
“不行,你如今慢了一步,这样贸然上门,反倒会显得居心不良。”沈诗瑶柳眉轻蹙,“你这孩子,性子太耿直,也完全不懂女人,母亲会教你的,我让你怎么做,你就怎么做,我绝对不让你再错过这次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