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演莫名其妙:“什么受不了?你刚才不是演得挺好?”
薛眠支支吾吾了半天没好意思说原因,见场记作势要打板,薛眠拽了一下身边人的衣袖:“你一会儿能不能别伸舌头?”
陆嘉阳:“剧本里要求舌吻。”
他顿了顿:“为什么?”
薛眠:“你……我……”
陆嘉阳:“?”
薛眠自暴自弃:“你亲得我受不了。”
没有回应,薛眠抬头,陆嘉阳比他高,从他的角度刚好能看见对方轮廓俊逸的侧脸,陆嘉阳眼里的云雾淡了些,似乎心情还不错的样子。他开口道:“不行。”
薛眠:“……”
第二条拍完后薛眠头晕目眩找不着北。陈导夸他难得两条过薛眠都没听见。中午剧组一起吃盒饭,薛眠让林少东去领三份。
林少东:“你要吃两份?”
薛眠:“你觉得我很像猪?”
林少东:“……那?”
薛眠扬了扬下巴,示意不远处被导演叫去谈话的陆嘉阳:“他没助理,你帮忙领一份。”
林少东一惊:“头儿,人家亲你一下你就弯了啊?beta和beta是不会被允许的。”
薛眠踹了他一脚:“你懂个屁,赶快滚。”
陆嘉阳第一天上戏,陈导简单跟他谈了谈他的表演,提了一些小细节便让他去吃饭。他原本想排队,薛眠的助理却给他递了饭盒:“头儿让我给你的。”
陆嘉阳抬头,薛眠感受到他的注视朝他招了招手、嘴边还吊儿郎当叼着个勺子。陆嘉阳低声道:“谢谢。”
短暂休息后,拍摄继续。
下午最后一场是绿和蓝的对手戏,薛眠并不需要入境。在《落水鸟》里,红和蓝在日益相处中互生爱慕,绿的出现是一个非常关键的转折点,他一定程度上促进了红和蓝的感情,一场关于绿的意外却令两个人分道扬镳。饰演绿的oga上前一步,他看着蓝,对方倚靠一棵苍郁的松树,手上漫不经心把玩着一把军刺。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可你一定在乎他,”绿说:“红已经杀死了两个alpha,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他身边还跟着一个alpha,但那个alpha看起来就像被他控制了。”
蓝终于抬了下眼皮:“那又怎么样?”
绿一愣,似乎觉得奇怪:“你不喜欢杀戮,你难道愿意让他的手沾满鲜血?”
“既然想活到最后,杀人是不可避免的。”
“……活到最后?”
“红皇后,”蓝轻描淡写:“不好听吗?”
“皇后?”绿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那只是对外宣称的谎言!真正的生死游戏从来没有皇后,强大的alpha才能活到最后,你竟然觉得他会成为皇后?”
蓝说:“知道这座岛为什么叫阿喀琉斯吗?传说里阿喀琉斯的踵是他唯一没被神水浸泡过的地方,也是他全身上下的软肋。他就是我的软肋。而你们所有人……”
陆嘉阳手里那把寒光闪闪的军刺实际是道具组特殊处理过的泡沫。按照剧本,蓝在这里会把军刺捏成两段,薛眠注意到陆嘉阳的动作顿了顿,过了几秒,泡沫做成的军刀在他手上被分为两段。军刺落地时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手却毫发无伤。
“都不能杀死我。”
“卡!”导演道:“过。”
陆嘉阳弯腰捡起了地上散落的假军刺,场务想要帮忙,陆嘉阳摇摇头:“我来就好。”
场务见状说了一声麻烦。林少东也注意到了这一幕,不禁感慨:“他脾气是真的挺好的。”
薛眠站起来往化妆间走,沿途他听见了两名道具师说话,其中一个人颇为诧异地折断了手里的泡沫:“这怎么也是道具?!那把真的去哪儿了?”
“服了你了,真的和假的都能弄混。”
手握泡沫军刺的道具师苦不堪言:“早知道就不做这么逼真了,重量都没差多少。那把可是真正的9啊,想过海关难得一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