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拿好哈,别撒了,我熬了一个多小时。”兰嬢打开兰驰阳拽着自己的手,“老夏病了住院呀,能有什么事儿。”
“我问的是当时怎么回事儿啊?陈开勇那边怎么把夏叔弄成这样的。”兰驰阳声音一下子大起来。
“兰驰阳,皮痒了是不是?好好说话。”兰嬢掐了兰驰阳一把,瞪着两个人说:“走,回病房去。”
#
走廊尽头的病房门虚掩着,兰驰阳一看是这间,就忍不住吐槽兰嬢,“您真是手眼通天了哈,两人间怎么弄到手的?”
“张闻一帮的忙啊,难不成找你人渣前男友啊?”兰嬢从门缝里看一眼老夏,看见他睡得平稳,抬手拦住身后两个人,“人睡着了你们就不要进去了,这边来……”
兰驰阳鼓着个眼睛瞪兰嬢,谢燎原不着痕迹地拉拉他的手,兰驰阳憋下这口气,带头往水房去。穿过水房出现一个大大的平台,种着花草,放着条凳。散散的有一些人,他们三个在兰驰阳的带领下,走到了最左边。
木头条凳风吹日晒,漆壳有些剥落,兰嬢一点儿不嫌弃,坐了下去。坐下去之后,也不看一眼风尘仆仆刚回来的这两个,自顾自做着扩胸运动说:“准确的说不是陈开勇弄的。陈开勇发疯。两个警官没按住他,他要冲过来掐我,老夏给挡上去了。老夏把人给撞开了,自己也磕在花台边上,这些都是小事儿,结果乱七八糟化验一堆下来,发现老夏那个肌酐,是叫肌酐吧?”
兰驰阳点点头。
“我反正认字认半边……就那个数据不对,然后就这样了。”兰嬢说着把病历本从她的小包包里掏出来,递给兰驰阳,“张闻一已经请示过你们副院长了,他说副院长是肾病专家,说这个年纪这个数据只有……”
“透析。”
兰驰阳和兰嬢同时说出这个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