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烨一手扣着他的脚踝,另一只微凉的手指压着按了按,问他疼不疼。
“按了不疼,但走路好疼的。”付晚说,“我裂开了啊。”
齐烨的指尖上像是有看不见的小火星,噼里啪啦地落在他的皮肤上,把他的脚背灼得燥热难耐。
不愧是唯一的过敏源。
不知道齐烨压到了哪个地方,他嘶地抽了口凉气:“齐烨,压得疼。”
齐烨挑了下眉,看来是真疼了,平日里付早早一般不会直呼他的大名。
“那你坐着。”齐烨说,“我去联系医生,晚上你跟我回家,别睡外面了。”
付晚答应了。
他趴在沙发上,看齐烨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
天空已经放晴了,这间办公室所在的楼层高,能望见窗外天空里悠游自在的云朵。
风是细微的,雪白娇憨的云慵懒地躺在天幕上,软趴趴地戏弄着飞鸟的羽毛。
齐烨站在云下面,身形颀长,白色衬衣袖口的边缘镀了光,声音温浅,跟电话那边的医生说情况。
“嗯,他很好动,可能是先前没有恢复好。”齐烨说。
付晚有点不好意思。
齐烨先前为了让他快点康复,追着他让喝骨头汤。
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他似乎一直都活在齐烨的庇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