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后,气氛似乎轻松了一些,叶秋桐郑重地对秦译说:“谢谢秦总。”
秦译说:“不用谢,改天你请我。”
叶秋桐:“?”
这像一个大总裁说出来的话吗,还要惦记着他的一餐饭。
叶秋桐哀怨地说:“好的总裁,等您多给我发些钱,我再回请。”
秦译看了看他毛茸茸的脑袋,又想上手去薅了。
幸好走出餐厅的时候,秦译的座驾已经守在门外,司机和保镖一应俱全,叶秋桐松了口气。
秦译斜着眼睛看他,说:“怎么,不愿意送我?”
叶秋桐说:“哪有,我只是怕您饭后坐我的小破车会消化不良。”
秦译懒得跟他鬼扯,准备上车。
叶秋桐犹豫一会,喊道:“秦总,明天见。”
秦译没有回头,“嗯”了一声。
叶秋桐又说:“秦总,加油。”
秦译转过身。
很少有人跟他说“加油”两个字。
晚风中,叶秋桐的笑容和煦又真挚:“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支持你。”
他知道他只是一个下属,没有权力也没有能力干涉总裁的家务事以及决策层事务,他只能表表忠心,希望秦译能开心点。
秦译远没有他想的那么脆弱,问:“不给你发工资呢?”
叶秋桐:“……”那只能告辞了。
秦译哼笑一声,动了动手指,终于还是忍不住,走上前来,照着叶秋桐的脑袋又薅了一下。
叶秋桐:“……”
他怀疑总裁知道自己过年时说他秃头,想故意薅秃他进行打击报复。
秦译捏了捏手心,转身上车。
冬日已渐渐过去,春天的脚步悄然而至,夜风轻拂,吹开了寒冷,带来丝丝暖意。
*
第二天一大早,秦译便召集了会议。
只不过这次参加会议的,全是秦译的心腹,没有一个外人。
秦译说:“集团这种做法,很明显是在劝退时锐,不想让时锐拿下速翔的订单。”
叶秋桐也参加了这次会议,听着秦译的话,暗暗心惊。
其他人却没什么反应,显然经过一夜的思考,所有人都想清楚了其中的关节。
“但光是嘴上劝退是没用的,速翔也不是傻子,不可能损害自己的利益,陪邦天玩这场游戏,所以时鑫那边一定藏着有力的武器,才能让速翔有所迟疑。集团那边提出公平竞争,也是因为这种底气,他们对时鑫有信心,不怕时鑫与时锐竞争。”
秦译冷静而清晰地阐述着目前的情况:“摆在我们面前的便是这种局面,所有人都希望我们退出。”
他顿了顿,问下属们:“你们觉得呢,我们要不要顺应集团的意思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