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那样谪仙似的人物的未婚夫就在自己的床前。
小先生望着狄息野,目眩神迷。
他才不觉得一个已经订婚的乾元还找情人有什么不对呢。白肉庄遍地都是这样的男人!
他只觉得刺激。
和这样的男人结契,得多爽啊。
小先生越想越是兴奋,两条腿打着摆子,在被子下暗暗敞开,露出湿漉漉的腿根来。
“二爷。”他又情欲满满地唤了一声。
狄息野终是回过头。
四目相对,小先生的笑僵在嘴角。
被坤泽的信香影响的乾元他见多了。进了白肉庄的门,再衣冠楚楚的乾元也能变成发情的野兽。
可没有哪只野兽发情时会张开血盆大口,露出锋利的牙齿来。
小先生想要尖叫,但他知道柳映微就在隔壁,所以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大滴大滴的泪涌出眼眶,摇摇晃晃的人影映在小先生湿润的瞳孔里。绝望爬上了他的面颊,他裹着被子,惊惧地盯着越来越近的人影,最后甚至控制不住地打起了哭嗝。
“干什么?”好不容易走到床前的狄息野眼神一厉,扯掉了脖子上的抑制环。
失去控制的感觉美妙又令人沉醉。
乾元的额角突突地跳动,刚扯掉抑制环的手诡异地痉挛。
——掐住他的脖子。
——只要他死了,就不会有信香了。
——央央,只要央央……
亢奋的呐喊在狄息野的头脑中盘旋。
那声音忽男忽女,神经质地重复着几句早已刻在他心底的话,带着浓浓的恶意,想要将他逼疯。
可他早就疯了。
狄息野颤抖的手慢慢恢复了平静,面上的神情也沉下来,只一双深邃的眼睛如同浓重的夜色,黑漆漆没有一丝光。
乾元解开了衣扣,露出结实的胸膛,冷冽的信香也再次开始在隔间里流淌。
藏身于被子的小先生眼神一荡,恐惧如潮水般退散。
他手软脚软地瘫倒在床榻上,变成了一汪春水,陶醉在乾元的气息里。
狄息野却看也不看床上的小先生,自顾自地脱掉白色的衬衫,将口红举到脖子边,默不作声地抹了几道印子。
火红的口红在蜜色的皮肤上绽放,好似留下了几道不断渗血的口子。
狄息野走到梳妆镜前,弯腰打量镜中的自己。乾元面无表情地抬起下巴,手指在口红印子上狠狠地揉弄,直将一大片皮肤都染上血意,方才罢休。
“二爷……二爷……”
与此同时,在床上的小先生已经湿得不能再湿,双腿夹着被子,娇滴滴地呻吟了起来。
暴虐的破坏欲一瞬间涌上了狄息野的心头。
乾元的手猛地攥成了拳。他永远也忘不掉两年前差点被自己掐死的坤泽的惨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