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的耳鬓厮磨让他对狄息野了若指掌。他察觉出乾元的情动,就如同乾元轻易让他心软。
柳映微报复性地将没穿鞋的那只脚往狄息野的大腿根处踩:“你是不是觉得,我变成坤泽,就好欺负了?”
“映微,别……”狄息野慌忙捉住他的脚踝,祈求道,“别闹,我怕我忍不住……”
柳映微明知故问:“忍不住什么?”
“你晓得的,我是乾元。”
“哦,你是乾元,只要是个坤泽勾引你,你就忍不住。”他居高临下地睨过去,语气里有自己都未察觉到的醋意,“是不是呀?”
狄息野当然要说不是:“映微,我心里只有你,我连旁人的信香都闻不得的。”
“我才不信。”
“映微,真的,要不你闻闻我的信香……绝对没有沾染别人的味道!”
“狄息野,你当我真是阿木林呀?”柳映微羞恼地抬手,一巴掌拍在乾元捏着自己脚踝的手腕上,“我是坤泽,闻到你的信香,提前进入雨露期怎么办啦!”
“雨露期”三个字直让狄息野的额角青筋突突直跳:“映微,你的雨露期是什么时候?”
“吾才勿要告诉侬。”柳映微傲然扭头。
狄息野却一改先前的隐忍,将他没穿鞋的脚往下身一塞,然后欺身凑到他面前:“映微,你的雨露期是什么时候?”
夜色里,狄息野浑身散发着浓浓的情动气息,深邃的眼睛却清澈如水。
乾元对他的感情好像真的很纯粹。
隔着镜片,柳映微依旧在那双眼睛里寻到了自己面红耳赤的脸:“哎呀,你这人怎么——”
他话音未落,腰肢一紧,已然被狄息野揽着腰,按在了怀里。
怦怦,怦怦怦。
急促的心跳声犹如擂鼓。
狄息野高挺的鼻梁在柳映微的颈窝里蹭动。
柳映微脚踩一大包烙铁似的硬物,心虚气短:“你……你要是欺负我,我这辈子都不要理你了!”
“映微,是你欺负我。”狄息野登时泄气,整张脸都埋在他的肩头,委屈地控诉,“你晓得的,你晓得的!我是乾元,我欢喜你,我根本不舍得……我根本不舍得!”
狄息野什么都没说透,柳映微却什么都听明白了。
狄息野知道他是故意的了。
故意去踩狄息野的膝盖,故意去摸狄息野的衣领,连往狄息野大腿根滑的脚都是故意的。
他就是想要撩拨狄息野的情欲,再肆无忌惮地踩下刹车,让对方在痛苦中为了自己保持最后一丝理智。
可他为什么有恃无恐呢?
柳映微一瞬间陷入了迷茫,连自己的心都看不清了。
“你晓得,我什么都听你的。”狄息野帮柳映微穿上了靴子,然后抬手托着他的臀瓣,将他从木凳上抱了起来。
“映微,你晓得的。”乾元纵容的叹息消散在风里,“你晓得我爱你,永远不会伤害你。”
马儿在月下嘶鸣。
换好骑士服的柳映微被狄息野托上了马背。
“抓紧。”狄息野紧跟着翻身上马,“要是觉得速度太快,就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