狄息野无意识地磨牙,大手也探到了柳映微的后颈边。
坤泽的脖颈纤细又柔软,仿佛一根一掐就断的藤蔓。
渴望在心底扎根,现在是最后的机会。
狄息野甚至可以想象到,如果自己咬下去,柳映微会疼醒,会掉眼泪,会吵着闹着喊停,但也只是短暂的几分钟的事。
待一切尘埃落定,柳映微就会成为一个软绵绵的,带上烙印的坤泽。
但是狄息野也知道,自己不能这么做。
他已经失去了映微一次,不能失去第二次。
所以狄息野任由欲望野火般燃烧,四肢百骸都仿佛浸上了油。他痛苦又甜蜜,搂着柳映微,手微微发着抖。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狄息野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保持清醒,但他知道,自己和柳映微的距离太近了。
近到他闻到甜味,麻痒感就在身体里流窜,近到他不做点什么,就要控制不住地发疯了。
于是,狄息野掀开了被子,在一片漆黑中,俯身亲吻柳映微的脖颈。
吻如雨滴,密集地落在微凉的皮肤上,然后辗转而下,很快就隔着衬衫来到了腰际。
狄息野撩开了那层沾染上坤泽体温的布料,鼻梁撞在了他平坦的小腹上。
“映微……”狄息野痴痴地贴在那里,双手不知何时牢牢地攥住了他的臀瓣,“就嫁把我好不好?别……别去见别的男人……无论是乾元还是中庸……都不行。” 狄息野长喘了一口气,猛地将头扎进了柳映微的腿缝。
高挺的鼻梁劈开了肉花,深深地埋进了温热的花苞中。
“我的。”狄息野舒畅至极,寒意森森的信香四散开来。
本来被情欲烫得差点醒来的柳映微眼皮微颤,迷迷糊糊地又陷入了沉睡,而那朵被迫打开花瓣的花仿佛被清晨凉丝丝的露水包裹,须臾,就情动得吐出了甜蜜的汁。
“我的。”狄息野将他的腿架在肩头,舌尖卷着花瓣灵活翻转,“映微,就算你真的会怕我,我……也要你是我的。”
水声渐响,乾元粗重的喘息声与坤泽细细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一直持续到后半夜才彻底沉寂。
被闹了大半夜的柳映微睡到了日上三竿,醒来时,眼皮都是沉的。
他无力地蜷缩在床上,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紧接着,他腾地起身,掀开被子,火急火燎地检查身上的衣服。
白色的衬衣连纽扣都没有被解开一颗。
他松了口气,转而去看腿根。
伤口似乎好了不少,已经有结痂的趋势,至于那处……
怎么也没有梦里吹水的痕迹?
柳映微羞得捂住了脸。
梦里,他被狄息野欺负到了极致,稍稍一碰就出水。
“醒了?”
“你……你,你怎么来了?”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柳映微慌忙按住被角,藏在被子下面的双腿也拼命地夹紧,“我……我还没换衣服呢。”
狄息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穿了一身得体的藏青色暗纹西装,乍一看,既文雅又绅士:“映微,沈家的沈清和来找你。”
“什么,清和来了?”柳映微被表象迷惑,愈发觉得自己做了荒唐的梦,转身在枕头边翻找衣物,“狄息野,我……我昨天穿的那条旗袍呢?”
“不穿那个了。”狄息野眼神微闪,“我让人给你做了别的裙子,你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