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嘴不痛,还很舒服。
狄息野按着他乱动的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即便知道柳映微会痛,还是狠着心压将下去,满是血色的眼睛里,阴翳与深情不断撕扯,最后化为了浓浓的不甘。
眼见柳映微还流着眼泪胡闹,暴虐终是占据了狄息野的心。
还有谁见过他这副模样?
那个乾元,那个抢先他一步的乾元看见这样的柳映微,是不是也会像他一样,被欲望折磨到生不如死?
“以后,你就是我一个人的了。”狄息野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阴恻恻地呢喃。
男人痴迷地望着柳映微含着肉刃的小穴,见那处已经沁出血色,喉咙里挤出几声怪异的低笑,继而再不犹豫,悍腰一耸,竟就这么毫无预兆地顶开了柳映微穴道深处那块嫩肉。
但下一秒,狄息野脸上的恨意就生生地冻住,整个人如遭雷击。
而先前还在嘀嘀咕咕的柳映微,眼前轰然炸裂一道白光,住嘴的同时,维持着一个挺腰的姿势半晌都没有动,脸上的表情也凝住了。
好痛……好痛呀。
原来被顶进内腔是这般痛苦的事情。
他仿佛被一根炽热的烙铁劈成了两半,灵魂也分裂开来,一半在因疼痛而哭泣,另一半却因疼痛而满足。
一滴泪颤颤巍巍地出现在坤泽的眼尾,紧接着是第二滴,第三滴……直到汇聚,拉出一条泪痕。
某一刻,柳映微颓然软倒在床榻上。
他呜咽着扶住狄息野的肩:“吾再也伐要理……理侬了,痛……痛死特了!”
柳映微崩溃了:“哪能这么……这么痛?”
“……吾不嫁把侬了,侬弄得吾痛……”
他口不择言,一瞬间将狄息野当成世间最讨厌的人来看待,可当他抱怨了许久都没得到回应后,又急起来。
“侬……侬干啥额?”柳映微愤愤地推着将头埋在自己颈窝里,自打肏进内腔就一动不动,由着肉刃在腔室内肿胀的狄息野,“侬……侬动一动呀!”
狄息野随着他的话,微微一颤,竟是更用力地压了下来。
柳映微微微怔住:“狄息野?”
狄息野闷闷地“嗯”了一声。
他又一愣,继而眼神微闪,忍痛艰难地挪动着腿:“侬……侬晓得啦?”
进入内腔,里头有没有结,不用柳映微说,乾元也能感觉得出来。
既然感受得出来,也自然知道了真相。
狄息野不仅知道了真相,还想明白了,柳映微的后颈为何会有花纹——那朵花是当初他留下的,一个中庸在和他亲热了以后,即便变成坤泽,后颈也有了印迹。
可……可他怎么会想到,自己能在身为中庸的柳映微身上留下痕迹呢?
不,应该想到的。
狄息野痛惜地喘息,想起先前对柳映微的怀疑,心如刀绞。
他怎么能怀疑映微?
怎么能对映微说出那些话?
他……他都做了些什么啊!
“晓得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