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算借口。”金世泽苦笑,“我爹好多天前,就叫我同小明星将孩子的事情说清楚,还约了日子见面……喏,就是今天。”
“沈清和晓得?”
“自然晓得,我不会瞒他。”金世泽再糊涂,在这件事上也拎得很清,“要是不说,到时候误会起来,更不好解释。”
狄息野颇为赞同地点头,继而望着从金公馆里出来的沈清和,微微松了一口气:“他们要是真的想跑,为什么穿旗袍?”
其实,狄息野也很担心沈清和要跑——柳映微有样学样怎么办?
他已经和柳映微分开了两年,哪里禁得起更长时间的分别的折磨。
相较于狄息野的放松,金世泽却愈发心事重重。
“二爷,你是不晓得,清和要跑,就算穿着旗袍,也会跑……再说了,他可以先去一个地方,再换下不方便行动的旗袍,偷偷跑啊!”
狄息野刚有所缓和的脸色就因为金世泽的猜测,重新阴沉了下来。
他恶狠狠地瞪过去:“你管好你老婆,我家映微学坏了怎么办?”
“我老婆哪里就坏了?”金世泽闻言,顾不上反驳,先不乐意起来,“也只有我老婆足够聪明,才会想到这样的法子。”
“好啊,你老婆聪明,那你倒是叫你老婆不要跑!”狄息野冷笑连连,“金世泽,有本事当着你老婆的面说这样的话!”
金世泽刚冒起来的气焰倏尔熄灭,蔫巴地低下头:“我哪里敢……清和怕是会气死的。”
说完,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了金公馆前停着的小轿车上:“但愿他们真是去听戏的。”
载着两个坤泽的小汽车在他们的注视下,缓缓启动。
这车,的的确确是往戏院的方向去的。
狄息野不自觉地绷紧了神经,他身边坐着的金世泽也闭上了嘴,紧张得满头大汗,前面的车每拐一个弯,他都要仔仔细细地确认方向,直到戏院的标识出现在街口,他才重重地栽回座椅,大口大口地喘息。
狄息野稍微比金世泽好些,实则一颗心七上八下,也是刚刚落回肚子里。
“跟你说了没事。”狄息野长舒一口气,“我家映微,脾气软,心也软,我和他之间发生的事比你想的还要多,但他从未将和离挂在嘴上。”
金世泽抬手取出口袋里的帕子,狼狈地擦着额角的汗:“清和……清和他是刀子嘴豆腐心,虽然天天同我吵,但……但心里还是有我的。”
狄息野看不下去金世泽死鸭子嘴硬,却也不拆穿,只道:“我家映微天天说喜欢我。”
“清和……清和……”金世泽面色一僵,硬着头皮道,“清和虽然不说,但心里也是有我的。”
“我家映微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
“我家清和可关心我了。”
“哦,是吗?那你家清和怎么不告诉你,今天是去干什么的?“
“就……就听戏,有什么好说的?”
“至少我家映微昨晚就告诉我,今天要去听戏了。”
“清和……清和……”
两个乾元吵了两句嘴,精神都放松了不少。
狄息野见金世泽逐渐恢复正常,便住了口:“罢了,你也瞧见了,他们就是来听戏的。我们与其待在这里,不如早点回去,免得被发现,节外生枝。”
“也是,清和会生气的。”金世泽深以为然,“二爷,你说得对,我们快走。”
方才还巴巴地叫狄息野跟车的金世泽瞬间换了一副嘴脸:“开车,开车!”
狄息野没好气地拍了拍方向盘:“怎么,现在急着走了?要不直接进去吧,反正是听戏,咱们也跟着听听,里头到底唱的是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