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你的最真脏,的好好洗洗。“面色阴沉,欧凌逸拿起手边的另一杯红酒,毫不客气的全数泼在她脸上。
红色的液体顺着女人妆容狼狈的脸顺流而下,不一会儿就染红了她赤、裸的肩头,继而在纯白的礼服上晕染开来,形成大团大团的污迹,看着刺眼极了。
“啊!你这个白痴!你怎么可以这样?!”没想到上一秒还气质宛然的少年,下一秒会做出这样突兀的动作,一点征兆都没有,穆丽雯躲闪不及,低头看着自己一身狼狈,不顾形象的尖叫起来。
“哈哈,欧凌逸,干的漂亮!”欧天宝呆呆的看着情景急转而下,怔愣两秒后畅快的朗笑起来。
这是他第一次真心称赞欧凌逸这个野种。话说,虽然他将这种简单直接的报复手法用在自己身上时,让他气得挠心挠肺,但是,看见这个嚣张的女人受害,那种畅快真是美妙的无法言说。
不理会欧天宝的叫好,欧凌逸拿起桌上摆放的一叠餐纸,擦拭脸上和衣襟上沾染的污渍。酒液一斤渗透进织物中,清洗也来不及了,还是尽快离去吧,洁癖严重的他无法忍受一身狼狈。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正当三人,一个跳脚,一个得意,一个擦脸的时候,欧邢天的声音突然从他们身后传来。
“刑天,我不知道怎么招惹了天宝和凌逸,他们要这样对我!“见男人板着一张脸出现,穆丽雯如找到了救星般,悲切着一张脸扑过去。
单手将女人支开,不想沾染上她衣裙上的污迹,欧邢天看向在场唯一干净的大儿子,眼眸中蕴涵的严厉和质疑一闪而过:“天宝,这是你干的?”
欧天宝心里刺痛,皱眉否认:“不是我干的。”
他本来想泼来着,被这个女人躲开了,所以,严格来说,他确实没对这个女人干什么。
“他想泼我,被我躲开了,结果泼到了凌逸。我躲开是自卫,没想到凌逸少爷走出来后,不由分说就拿起杯子,淋了我一身。刑天,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让开的,不能怪我。”穆丽雯怆然欲泣,一句话连带着把两个孩子都牵扯了进来。言下之意是他们联手欺负她了。
欧邢天神色莫测的看向委屈着一张小脸的女人,手指节握的泛白。转向小儿子,他笑得温柔,轻言细语的问道:“逸儿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欧天宝说谎成癖,不能指望他。眼前这个女人,披着一张纯情的外皮,事实上也是表里不一,还是简单直白的小儿子最为让人信任。更何况,以儿子与世无争的性子,少有这样过激的举动。若是让他问出个什么,知道小儿子受了委屈,这个女人可以立马消失了。
在儿子面前,欧邢天所有的逃避,压抑,终是抵不过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对儿子,她不容忍欺辱,更不能不去在乎和关注。
“她说他是短命鬼,说我是白痴,要和你生一个正常的继承人。”将手里的纸巾扔进角落的垃圾桶,欧凌逸抬眸,看向父亲,淡淡陈述最精辟的一句。只是,他此刻淡然的语气带上了些许厌恶和不耐。这微小的情绪,丝毫逃不过时刻关注他的欧邢天的法眼。
听见儿子的回话,欧邢天眼里眸光深沉,发佛正在酝酿着无尽的暴风雨。
该死的女人,自己小心翼翼呵护的宝贝,她竟然如此名目张胆的辱骂!将小儿子搂进身侧,有安慰性的摸摸大儿子的脑袋,欧邢天转向神面向女人,笑得冷酷而邪肆。
“穆小姐真是深藏不露。这么快就为欧家策划好了将来吗?阿勇,带穆小姐下去,给她支领一些辛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