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许久。
好奇怪,心口胀胀的,有什么东西要拨开皮囊跳出来一样。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可能是这混蛋天太冷了。下一秒她就打了个寒颤。
贺薄文似乎感觉到什么,忽然看过来。
乔阿赶紧躲开视线,手指抠了抠头上的小角,却在心里问自己:干嘛要躲啊?
于是,她再次看向贺薄文。
两人的目光碰在一起,沉默地对望。
贺薄文说了什么话,被“嘣嘣嘣”的燃爆声掩盖。乔阿没听清,“啊?”了一声。
贺薄文低头,靠近她的耳边又重复一遍:“回家吗?”
回家吗?
好啊。
乔阿点点头,
耳边一直萦绕着他的这句话,低沉、温柔、干净……他的声线怎么突然变得这样好听。
此处有些暗,路灯照不太清地面,贺薄文走在她的前面。
乔阿始终注视着他的背影。
从小到大爬过这么多次,从未正经观察过。原来他的肩这么宽,好像跟在身后,便什么也不再怕了。
一路上,情侣在拥抱,小孩在欢笑。
鸟儿噤声落在小树枝丫。
寒风也沉默。
她紧跟着这个看了十六年的男人,莫名动了动嘴角。
第一次理解了,什么叫做——怦然心动。
就像这疯狂的火焰,连同我的理智。
一起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