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已经……你不会要套两层吧?”
他的沉默证实了这点。
一天洗十八次手都没让乔阿这么无语过:“小文叔,你直接让酒店送套新被子过来好了。”
“你怎么知道送过来的是新的。”
“……”乔阿从床上爬过去,一把抢过他手里的被套扔去旁边,跪在他的面前说:“我没你这么娇气,套一层够了。”
头发上的水湿了肩上的衣服,贺薄文俯视着她这对黑溜溜、水灵灵的双眼,淡淡道:“去把头发吹干。”
“我”
未待乔阿说完,他转身走了。
紧接着,卫生间传来哗哗的水流声,一会停,一会起,一会又停,一会再起……
乔阿走到门口,见他的手被搓得通红,有点心疼:“再搓破了。”
贺薄文没吱声,抽出纸巾擦干手,又看到她湿湿的头发,随手拿起挂在墙上的吹风机:“头发。”
乔阿背着手笑了:“小文叔,你帮我呗。”
贺薄文还真按下开机键,冲她的脸就是一顿吹。乔阿闭上眼往后躲,迎着风双手胡乱往前抓,握住了他的手腕:“贺薄文!”
嘈杂的风声停下,乔阿睁开眼,气鼓鼓地仰视他。
他的双眸幽深,唇角略带笑意,乔阿分辨不出这种表情代表什么情绪,可她的心口却剧烈一颤,又顿时收紧,一股热流直冲上脑。
她连忙松开手,不敢再看他,怕暴露些什么,假意道:“烦死了。”
贺薄文将吹风机放下,语气照常:“吹干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