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头发是”
“别插嘴。”
乔阿咽下后半句话。
“你父亲把你交给我,我有义务负责你的成长、生活。不管学习好坏,一个人最重要的是品德。我认为你是个懂事的孩子,这个年纪也不需要大人说三道四,可桩桩件件都表明,我是该好好管教一下你。”
管教,这两个字戳到她痛处,立马站了起来:“是,我给让你操心了,让你丢脸了,给你惹麻烦了,我不配寄居在你的屋檐下,我脏了你的地,我就是这么讨人厌,没爸没妈没人要的野孩子,更没有教养,好了吧?”
她转身就往外跑去。
“你上哪去!”贺薄文跟上来,只见门被重重关上,“阿礼——”
一转眼的功夫,人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这孩子鬼灵精,真要想躲,贺薄文知道自己是找不到的。最近早晚凉,深夜风寒彻骨,她穿得那么薄。
他后悔极了,不该说重话。
乔阿身上没带钱,她躲在一个假山后,等贺薄文走远才出来,往另外一个方向去。
街道空无一人,乔阿不知道自己来到了哪里,前面乌漆嘛黑的,她冷得直打哆嗦,蹲在一家服装店门口。
忽然间就想起爸妈了。
一旦开了这闸,便一发不可收拾。她疯狂地想念他们,想到哭了起来。
一对脚步声接近,停在她的面前。乔阿抬起头,仰视眼前的人,眼泪更控制不住地流下来。
“你怎么在这蹲着?”
是沈万,停车买包烟,顺便抽一根,就看到乔阿狼狈地蹲在这里。
乔阿叫他帮自己开间房,先暖和下。
没带身份证,就近去了一家查验不严的小旅馆。
沈万也算是青梅竹马,乔阿三岁就认识他,小时候跟着这大两岁的哥哥后面风风火火到处跑,好事坏事都没少干。这样的关系同处一个房间也不会觉得尴尬,或是不妥。
乔阿闷声坐着,一副谁也不想搭理的表情,沈万出去买了杯热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