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针刺在她皮肤上的画面,背脊漫上一阵寒意。
他弓着腰,漫无目的胡乱翻着手机,试图转移注意,打开相册想看看从前拍下的文物字画,翻着翻着,却滑到乔阿的照片。
是在洛阳时候,丽景门前,把她拍得矮了一大截。
贺薄文放大人物,看女孩握着冰糖草莓,眉欢眼笑,耳边似乎萦绕起她的呼唤声似的:小文叔——
小文叔——
他莫名看入神了,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露出笑意的。等意识到这一表情的时候,皱起眉头,脸逐渐冷了下来。
这种感觉难以形容,且让他无法接受。
他静静看着照片里的女孩,直到屏幕变暗、熄灭,眸光也跟着黯淡。
一辆车从前方路过,轻促地按了下喇叭,打破沉睡的黑夜,这才将他从回忆的深沟里拉拽出来。
怔愣片刻,他重新打开手机,删掉所有关于乔阿的照片。
刚到家,听到卧室里晚文若有若无的哭声。
他走近敲敲门:“晚文。”
哭声戛然而止。
“我能进来吗?”
“嗯。”
贺薄文打开门,看到正在擦眼泪的晚文。
她小声说:“对不起,吵醒你了。”
“我没睡。”贺薄文走到床边,抬臂想要抱抱她。
“不用。”晚文往后躲,“我知道你不喜欢接触,不用勉强自己,我不想让你为难。”
“没事。”贺薄文坐到床上,搂住了她。
女孩顿时又泪如雨下,抱住哥哥的腰:“对不起,我也不想这样,突然就难受地控制不住。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