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薄文当然听得明白,恼羞成怒:“我要是不来,你就一直在这待着?”
乔阿忽然笑了,很少见他这么情绪外露。
“还笑!”
“我带了电脑,如果到开学你还没有来,我就走了,且再也不会烦你。”乔阿掸一下他大衣上的灰尘,“可是你来了,还这么快。”
贺薄文长期运动,需氧量大,身体越发难受,没精力说话,继续吸氧。
乔阿扶住他。
贺薄文推开她的手,语气不悦,还带了点莫名的小幼稚:“别碰我。”
“你冷不冷?”他穿着黑色毛呢大衣,长度厚度都可以,但里面只有件薄薄一件,“这边夜里快零度,很冷的,你有带衣服吗?”
贺薄文一言不发。
尽管他不理自己,乔阿心里还是舒坦极了。提起零食和水,拽着他上副驾驶,开车往住处里去。
乔阿住在当惹雍错边边上的一家小民宿,老板是个年轻的藏族小伙。她去年和几个拉萨认识的朋友拼车走过一趟阿里,在这和人家打两晚上扑克牌,混成了兄弟。
贺薄文状态稳定下来才同她说话,怕外人见笑,拉她到水边。
“我们谈谈。”
“我喜欢你。”
“……好好说话。”
“我爱你。”
“……”贺薄文揉了下眉心,头又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