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美香走了。
乔阿松下一口气:“不用去医院,已经没事了。”说着动了动腿,“我经常摔,就这,不算什么。”
“这么厉害。”
乔阿听出些讽刺的味道:“我技术很好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不是突然看到她没反应过来嘛。”
“我妈说的对,这些东西暂时还是别玩了。”
乔阿先认下:“好吧。”
“还不脱掉?”
乔阿弯起腿,嗷嗷叫起来:“小文叔,你帮我脱呗。疼死了——”
“活该。”贺薄文起身走了。
乔阿自己慢慢解开鞋带,她这胳膊都疼的厉害。贺薄文走回来,扔个冰袋:“自己敷着。”
乔阿笑着拿起来:“你不帮我敷吗?”
贺薄文没搭理她:“我吃饭了。”
……
乔阿不肯去医院,硬说身上不疼了,在家舒舒服服躺半天。
贺薄文晚上没在家吃饭,刘阿姨做了一人份给乔阿:南瓜粥、玉米块、小紫薯和一块发糕。
乔阿躺在床上发呆,陷入刚看完一本书的空虚中。
太无聊了。
她翻滚两圈,忽然下地,跺了两下脚。
正下方是贺薄文的书房,已经十点四十,不知道他休息了没。
枕边的手机忽然响了。
乔阿接下,听贺薄文道:“羊癫疯了?”
“你才羊癫疯。”乔阿躺回床上,闲地玩手指,“看看你睡了没。”
“有事?”
“没事啊。”
“能蹦能跳,确实挺扛摔。”
“也不是那么扛,疼了不小会呢,都淤青了。”
贺薄文放下书:“我看你有点闲,要不要添点习题册?或者”
乔阿立马打断他的话:“不要不要。”未等他下文,便挂断电话。
贺薄文看着黑掉的屏幕,笑着放下手机,继续看书。不过一分钟,楼上传来更用力的跺脚声。紧接着,手机来了短信。
他以为又是上头的小祖宗,一看号码,却是旁人,备注是完整的人名:程玥。
近期虽见了不少人,可贺薄文记性好,往往长相带姓名都能记得几分。这是最近一直找自己的富二代女孩,家里做玉石生意。
出于礼貌,他点开信息,简作回复。等再关上,脸上的笑容早已消失了。
他看一眼时间,十点四十四分,快到点了,该休息了。
……
乔阿昨晚精神太足,睡得晚,一早困恹恹地参加升旗仪式。
每周一校领导都要发表一番长篇大论,听得人更发困。忽然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乔阿半抬起重重的眼皮,往主席台上看过去。
是晚文。
这是好学生经常有的待遇,乔阿早就习以为常了,尤其是像晚文这种品学兼优的三好学生,备受老师们的青睐。自己就不一样了,虽顶着个不错的成绩,要写检讨的事却没少做。
晚文声音很好听,温温柔柔的,却有点缺乏力量,一些话讲起来并不是很感染人,可能是与她的性格有关,一滩春水似的,冻不住,也沸不了。
乔阿闭上眼,继续眯会。正困得难受,忽然一根手指戳在背上,她有些冒火,回头质问:“干嘛?”
小迪离她一米远,手往下指。乔阿俯视,只见钟伟蹲在地上,嬉皮笑脸的:“乔姐。”
乔阿恨不得踢他一脚:“你又来干什么?”
“根哥让我来传话,中午请你吃饭。”
“没空。”乔阿回过头。
钟伟拽拽她的校服边:“话我传到了啊。”
乔阿手背到身后,胡乱打一通,钟伟躲来躲去,没避住,挨了几下:“温柔点!走了乔姐。”说完,弯着腰溜回自己班队伍里。
小迪凑上前来,下巴抵在乔阿的肩上:“去吗?”
“要去你去。”
“我去干什么?要是”
“三班那几个站好了!”后面的年级主任吼道。
小迪闭嘴,立马后退站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