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阿按住他的手:“怎么苦苦的?”
“这该问你啊?乔大厨。”
“你讽刺我。”
“没有,第一次能做成这样很好了。”他动动拇指,“拿开。”
乔阿这才意识到自己正盖着他的手,指节硬硬的,还凉凉的,散发着沐浴露的清香。她若无其事地收回手,低下头,暗戳戳偷乐。
半晌又回过神来,对贺薄文说:“你别吃了,我再做一份。”
“不用,挺香的,我饿得很,也吃不出味道。”
“……”
这是夸她还是内涵呢……
……
洗漱完,乔阿躺在床上休息。
她在思考自己对贺薄文的感觉。所以,是喜欢吗?
没经验,有点捉摸不透。
老年机不在,贺薄文把智能手机还给了她。乔阿答应夜里不玩,可实在睡不着,掏出来搜索: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答案太杂,总结下来就是以下几点:
想念。这条没有,可能因为近在咫尺。
吃醋。这条也没有,可能因为没有让自己吃醋的人出现。
表现。所以……刚才那段饭算吗?姑且算吧。
欲望。什么欲望?那个?当即她就红了耳朵,心都乱了起来。
幻想。乔阿冷静下来,开始幻想。他在干什么?在书房吗?还是回卧室休息了?他……会不会喜欢自己?
想到这里,乔阿顿时低落下来。
小文叔怎么会喜欢自己呢,他一直把自己当小孩子。
乔阿叹了声气,不想再往后想了。她侧过身躺着,刚好看到耷在椅背上的贺薄文的围巾。
他真的不要了。
所以,这样一个抗拒他人的人,未来真的会对某个人敞开心扉,欣然接受她的所有吗?
乔阿再次陷入沉思。
直到外面一声狗吠。
最近夜里总有人遛狗,听声音像是大型犬,跟老贺家的杜宾音色相似。
她回过神来,忽然起身,将围巾拿过来缠在脖子上,继续躺下。
真暖和,和他的手掌一样暖。
不,没他暖。
乔阿想起他牵起自己的那一幕,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真是个奇妙又美好的一天。
……
贺薄文上午不在家,中午也没回来吃饭。
乔阿下午去物理补习班,与晚文坐在最后排。
课间休息,乔阿手里转着笔,仍盯一道题发呆,她已经保持这个姿势五分钟了。
晚文抵了抵她:“这道题没听懂吗?”
乔阿心不在焉地看向她:“没有,懂。”
“想什么呢?”
想你哥。
乔阿摇摇头:“没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