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几人怔怔地看着她的后方。
乔阿回头,往上看去,在这忽明忽暗的灯光下,他这张端正的脸更显好看。手中的杯子被拿走,重重地搁在了桌面上。乔阿晕乎乎地站起来:“小文……叔啊。”
贺薄文扶住歪歪扭扭的人:“太不像话了。”
东东的父亲和贺薄文有交情,他也算是看着这孩子长大。对于两个小孩间的情谊,表示理解也给予支持。他并不反对乔阿去参加聚会,时间上也并不算太晚,可她这身打扮实在让人放心不下。
于是他给东东父亲打了个电话,问到地址。
乔阿是被小赵扛出去的,贺薄文留在了那里。
她趴在小赵肩上,靠着最后一丝清醒的意志仰头看过去。只见贺薄文面前站了一排男女,有的左看右看,有的低头不语,有的紧张地抠手指……此刻的他就像个无比威严的教导主任,正在训责学生,而没有一人敢不服。
乔阿不知道贺薄文说了什么,只不过看朋友们的表情,一准没好话。
她没力气了,整个人垂下去,酒精也上头,软塌塌地趴在小赵身上。
为什么是小赵呢?因为小文叔有洁癖,他才不会背自己。
摸一下都不得了呢。
……
贺薄文有很严重的洁癖,这是从娘胎里带来的毛病。家里任何地方不允许摸到一点灰层、看到一根头发,连外窗都必须一尘不染。这就难为了刘阿姨,每天除了买菜做饭,还得不停地擦擦擦。
贺薄文开着一辆普普通通的车,衣鞋也是亲民品牌,主要以舒适为主。他不好奢侈品,没有昂贵的皮具、手表,家中软装也皆属环保类型材质。可窗帘、床单等布类每周要清洗消毒一次,两月需更替。
他只吃一种品牌的大米、面食,一颗桃子七八十块,一小瓶矿泉水要二十多。即便是从前富绰的乔家也没有这等讲究,五元一颗的苹果能吃,五十元的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