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车水。
她俯视眼下正在擦车的男人,他刚这一甩手,姿势那叫一个帅,污水甩了她一腿。
还未等她开口,底下那白背心不知怎的没蹲稳,人往后倾,一屁股坐地上。
就是那么巧,哪没撞到,偏撞到她的腿上。
白背心掉过头,仍坐在地上,惊诧的仰视着她,愣了两秒。
“对不起,我不知道后面站了人,对不起。”他连声道歉,想都没想,随手扯下脖子上挂着的白毛巾,往她腿上擦。
林冬的腿上几乎没有毛发,再加保养得好,肌肤光滑雪白,因为常日练舞,腿部线条有种不一样的的美感,并不粗壮,纤细紧实,好看的嘞。
他单膝蹲着,手掌隔着毛巾,从她的小腿滑下,最后落在脚踝上,那圆圆的一块小骨头上长着一颗不易被发现的小痣。
好精致。
一阵风扬了过来,拂起她柔软的裙摆,像清逸的鱼尾轻轻的从他的耳旁滑过。
嘶—
痒。
余光间,是她雪白的大腿。
他往后一退,又坐到地上,居然脸红了。
林冬俯视着他,声音凉薄,“没关系。”
老王吆喝了一声,“呦小秦,这干啥呢,咋还坐地上了?”
“呵,哪来的小姑娘,长得真俊。”
“小秦脸咋还红了!”
“还真是,耳朵都红了,小伙子脸皮够薄啊。”
一群闲的没事的老头子。
“晒的!”白背心坐在地上跟他们摆了摆手,“打你们的牌!”
他站了起来,高了林冬一个头,他挠了挠后脑勺,再次道歉,“不好意思啊。”
林冬根本没有在意这个事,她的目光从他的肩部越过,落到摩托车上架着的牌子上,盯着那赫然的三个大字。
【修水管】
白背心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了一眼,“你要找工吗?我什么都会,价钱好商量。”
“2”
“小王”
“大王”
“炸,他妈的,操!”
她又看向那群打牌的人,烟熏雾燎,伸长着腿,光着脚丫子,长长的指甲沿镀了层黑边,翘一翘大母脚趾丫,能看到拖鞋底沾着被汗液黏在一起的黑泥。
“你有事吗?”他又问了一句。
林冬回过目光,仰脸朝着身前的男子,“你抽烟吗?”
“啊?”一行汗顺着脸滑下来,挂在胡茬上,他随手揩了把下巴,“不抽。”
“修水管?”
“修。”
对话还未结束,一辆出租车忽然停在路边,从车上下来一姑娘,齐耳短发,化着浓艳的妆,戴着红色环形大耳环,身上穿着宽松的盖臀t恤,底下的牛仔短裤若隐若现。
她的怀里抱着一大束玫瑰。
红玫瑰。
一群老汉更来了兴致,个接个的起哄,你一句我一句。
“哎呦小秦,看谁来喽。”
“那么大一束花嘞。”
“小姑娘,这是要求婚还咋的?”
“这可不行啊小秦,这事怎么能让人家姑娘主动!”
……
林冬看向这个打扮艳丽的女孩,她笑容明媚,朝着白背心走来。
看戏了看戏了。
一场惊天动地、感人肺腑的爱情大戏。
白背心微微蹙眉,对她说:“你干嘛呢。”
“树。”陈小媛伸出手,把花递了出去。
“七夕快乐。”
…
作者有话要说:好久不见
来吧,开坑掉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