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沣刚拐出门,迎面碰上等在门外走廊上的护士,“进去吧。”
护士刚到门口,何沣抬起手臂挡住去路,轻挑地朝她挑了下眉,“你家住哪?”把护士吓得脸一会白一会红,低下头从他手臂下钻了进去。
何沣笑着回头看她一眼,随手将橘子皮砸向她的屁股。
护士羞红了脸,加快步子绕到病床里面,始终不敢抬脸。
何沣散漫地离开了医院。
他来到离车站不远的楼顶,坐在天台上吹了十几分钟的风。
谢迟坐着人力车停在路边。何沣视力好,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她只提着一个箱子下来。何沣猜不到她那箱子里具体装了什么,不过对她来此的目的倒是摸得八-九不离十。
那年,他断断续续找了谢迟一个多月。
中国这么大,不知她到底跑到哪个城市了,无权无势,找个人就像大海捞针一样。
矿洞被炸了,家人死光了,他无法一直专注于儿女情长,仇恨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心。
于是,何沣与青羊子想要去东北。临行前,有一个人找到他们。他叫沈占,原本是个读书人,不知道什么原因落草为寇,成了东北一座山的土匪头子。他与何长辉年轻时有过交集,关系匪浅,何沣五岁时曾见过这个叔叔,只不过后来他被收编,为党*国做事,渐渐便没了联系。
何沣想跟着他打鬼子去,可沈占只收了青羊子,却没有要 何沣,为他选了另一条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