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两个又是被筷子穿喉。
谢迟也知道,是何沣做的。
从第一起筷子杀人案件发生的时候,她立马就想到了何沣,想到了从前他在山寨里,为了炫技,去厨房拿出一把筷子,根根削尖,嚣张地对自己说:看到没,只要准,力道够,任何东西都能成为杀器。
第一根就杀死了她养了好久的灰兔子。
他们还为此吵了一架。
历历在目,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可事实上已经过去两千多个日日夜夜了。
谢迟想不通的是,何沣为何不来找自己?
按他以往的作风,不应该是这样敛声匿迹才对。
……
谢迟赶做了一上午旗袍。快到饭点时候,薛丁清来了,还带了些吃的。
她看着那片好的整齐的鸭肉,想起何沣的刀伤来,怎么也吃不下去,捏了两块糕点意思一下,只说“我不饿。”
薛丁清也不好自个儿闷头吃,把鸭肉重新包起来,放去柜台上,留她晚些饿了再吃。他擦干净手,站在谢迟身后看着她绣花。
谢迟抬眸看他,“有话要说?”
薛丁清背着手,他确实有话,“我明天要回无锡,上午的车。”
“哦,回去吧。”
“有没有什么话带给你四哥?”
谢迟愣了一下,她和谢迠六年多没联系了,虽每年都会回一趟无锡给谢兆庭和张玉宛烧纸,时常路过谢家,却从未进去过。她不想多事,也不确定别人想不想见到自己,本来与四哥就无太深的兄妹情,这么多年未见也更加生分了,真要见面了没话说更显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