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站起来,垂着眼,看孟沅一眼,沉默地关上收音机。
孟沅长叹口气,“也不知道他们在上海怎么样了。”说罢她就后悔了,觉得此话有些不合时宜,肖望云毕竟在后方,可她的爱人不一样。
谢迟压下情绪,与孟沅说:“你参加了抗日义演。”
孟沅直点头,“嗯嗯。”
“怎么有空来我这?”
“我们需要些旗袍,我是来跟你购置一些的,能不能便宜些?不用定做,现成的那些就可以了。”
“你去挑吧,不用钱。”
“那不行,也是你们辛苦依譁做的。”
谢迟推她下楼,“拿去吧。”
“我钱都带来了!”
“那就替我捐了。”
……
双方不让阵地半分,僵持着打了三个多小时。
三营只剩下六个人,被编入新队。
何沣不是个听话的兵,几次三番违抗军令,不过在他的“叛逆”下反倒打赢了几劣势仗,上级高兴,非但没有怪罪,还提拔做了排长。他不是特别擅长排兵布阵,这一点上肯定是比不上那些正统军校培养出来的长官,靠的就是对鬼子的了解与几分小聪明。完全不按套路来,总是另辟蹊径,打得鬼子晕头转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