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位老人离开客厅,谢迟从最里层的衣服里掏出胶卷,握在手心,等肖父安顿好妻子出来,将东西交给了他,“这是日军在南京杀戮、强-奸的一些照片,我在上海没有朋友,也不认识什么人,我知道带来这种噩耗再交托您这种事很残忍,但是南京还有很多人仍处于水深火热中,每天都有无数人受难,我”
肖父直接拿了过来,打断她的话,“你不用多说,我明白,东西交给我,放心吧。”他郑重地允诺,“我一定尽我所能,将这些照片曝出来。”
“很抱歉。”
“别这么说,其实很早之前我们就听到一些传闻,也做好了心理准备,只是一直抱有两分期望。南京死了多少人?”
“不计其数。”
“这帮畜生。”肖父静默片刻,拐杖用力敲了下地,“那守月呢?她也?”
“守月还活着。”
“那……她还好吗?”
“她和我在一起,只是怕二老伤心,便没有过来。”
“你下面就留在上海,还是?”
“我们过段时间就离开。”
肖父没有问太多,但隐约能猜到她们要去哪里,“晚上留下吃顿便饭吧。”
“不了,我还有事情,就不打扰了,您保重。”她往楼梯看去,“您照顾好伯母。”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
谢迟往外走去。
“望云的尸体?”
她回眸,“我已经安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