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愚钝!这就退下。”陈队长赶紧带着人离开。
藤田清野默默看了地上的男人一会儿,起身走近,提着凳子坐到他面前,“说吧。”
“我是……我是中./共上海地下三组情报员,代号黑灯。十二月十三号,我们接到一个任务……这就是我知道的一切。我的上级代号天冬,我没见过他,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为了保证他的安全与隐秘,情报交接都是转两个交通员手,我只知道他是今年七月刚被派到上海的,直接受布谷鸟一人指令,传递出很多情报。”
藤田清野折着手巾,听他说完这些,并没有很意外。
布谷鸟,从他刚来上海的时候就听过这个代号,是个棘手的存在。而天冬,隐约有些印象,十月时中./共地.下.党往延安传递一则情报,被电讯科拦截,代号就是天冬。
而今年七月,谢迟大概就是那个时间来的。
消失的这几天,藤田清野并没有所谓的去南京,而是一直待在家中,他发了高烧,卧床不起。前田月一直为他监视着谢迟。她虽没露出什么破绽,可旗袍店那个打杂的张冶却总是鬼鬼祟祟的。
今天一早,谢迟让张冶联系交通员,准备传递情报。张冶提着个小箱子骑自行车离开店里。前田月一路跟过去,发现他去街口的电线柱上贴了张旗袍广告。等人走远,前田月走近查看,并未发现有何不妥,再仔细琢磨,才发现电话号码有问题,分明不是旗袍店的号码。
前田月继续跟踪张冶,下午他果然又去一家茶馆,与一个女人见面。他才确定那串数字确实是个接头暗码,便立马汇报给藤田清野。
本来尚且存疑,现在听此共./党说出这些,藤田清野几乎可以确定,这个天冬就是谢迟了。
既然她是共./党,那小池泷二会不会也有问题?如果他也是,那么是什么时候被策反的?或者说,一开始就是?
藤田清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
“杀了我吧。”男人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