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
姜守月惊愣,瞪大了眼看着她,愤怒地握紧拳头刚要捶桌子。
“别激动,不是他的。”
姜守月松了松手指,仍眉心紧蹙,“你别告诉我,是那个人的?”
“你别管是谁的,这次任务结束我就离开,再也不掺和这些事了。”
“能理解,那孩子的父亲呢?跟你一起?”
“我只能管得了我自己。”
姜守月垂眸注视着她的腹部,“你不该告诉我的,万一我被”
“我信你。”
她轻叹口气,看向窗外,“如果我死了,别将我和望云埋在一起,把我的骨灰撒进海里吧。”
肖望云的尸体去年就被转移至上海的墓地了,谢迟了解她的想法,她觉得自己脏了,不配和他葬在一起。谢迟不知道还要怎么安慰她,对于那莫大的伤害,任何言语都不能缓解半分,她不想在这件事上进行讨论,“要活着,等孩子出生,你得来抱抱他。”
“一定。”姜守月难能地提了下嘴角,“我们都要努力活下去。”
……
此刻,何沣又和老纪吵架了。
“如果要杀他三四年前我就杀了,还他娘的等到现在?”
“注意你的措辞,你过去的领导什么样我不管,现在你要做的就是服从命令!”
何沣不讲话了,别过脸看着一堵墙。
老纪敲了敲桌子,语调微缓,“说话。”
“还说什么?”
老纪颔首,微微叹气,“我也没办法,上头给的指示,军令如山。”
何沣睨他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三官堂路椿禾日社,一零九包厢,十二点十五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