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清野手指点着桌子,“继续问,我要知道她的同党还有谁,问不出来,你这处长也别当了。”
“遵命。”
“不许动刑,不许伤到她。”
“可她一直这么矢口狡赖,也没办法啊,确实如她所说,除了姓张的共./党一张嘴,并无实质性证据。”
藤田清野闭上眼,颔首按了按眉心,“必要的时候可以适当吓吓她,别过分就可以。”
“卑职愚钝,怎么个吓法?”
……
蛇虫鸟兽,魑魅魍魉,谢迟几乎没有什么害怕的东西,除了一样,蚂蟥。
从小在山中不少见这种东西,六岁时候贪玩下水,一只蚂蟥盯在腿上,她怎么拽也拽不下来,哭了一路去找爷爷,弄下来以后血流不止。看着地上被爷爷踩死的那坨黏糊糊的丑东西,哇哇哇地把中午饭全给吐了出来。从那以后,心里就留下了阴影。
藤田清野对此非常清楚。夏天他们曾一起去郊外散心,偶然就遇到了两只蚂蟥,谢迟躲得远远的,连看都不敢看一眼。他并不想折磨谢迟,即便她承认了是卧底,一直利用自己,他也会护她周全。他只想通过谢迟知道更多的秘密,他隐约觉得,小池泷二和布谷鸟一定有什么关系。
上海有个黄先生,开了不大的蚂蟥厂,专门养来提供给药铺。
这玩意瞧着恶心,李处长不想碰,而且看藤田清野的态度,准是余情未了,万一出了什么差池,怕是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于是他便交给陈队长去办,就算出事,也死不到自己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