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地上总是铺满了纸团。
藤田清野每日都会与她说话,关上灯,点上两根蜡烛,给她念从前写的剧本,读中外的小说。
他已经一天没进食了,嘴唇干出裂痕,翘起的皮被一点点撕开,血流不止。
晚上,终于等来了好消息。
藤田清野拿着好友送来的住民票和一系列身份文件趴在谢迟身边,将它们一一展示给她看。他冠己之姓,送了她一个新名字:藤田晚之。
“你现在是日本公民了,等你醒过来,会以一个新的身份活着。”他握住谢迟冰凉的手,“我还是叫你晚之吧,我更喜欢这两个字。”
“你是不是冷了?”他多抱了两床被子盖在她身上,躺到她旁边紧紧拥抱着厚厚的被子,“现在就不冷了。”
病房里静的可怕。
藤田清野靠在她头边,听着微弱的呼吸,“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话,你快点醒过来,我带你去看我排的戏剧。”
“如果我不是日本人,你会喜欢我吗?
“不过那已经不重要了,因为现在你跟我一样。”
“我们才是最般配的。”
“我会让你忘了他的。”
……
回日本的第五天。
这是藤田美知第一次来看他们。那天被扔下车,她没有重伤,但是翻滚的过程中伤到了脸,额头留下一条三厘米的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