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叹了口气,“断气了,找块地安葬了吧。”
……
1949年秋。
青羊子回到兖州,抗日战争时期他成了国民.党团长,后投诚于解放.军,现今被调到家乡任职,还有了未婚妻。
他买了些纸钱上山,烧给故人们。
“你还不知道吧,我曾经是这个山上的土匪。”
“听说过啊,刘叔偷偷告诉我的。”
“当年多亏了少当家,沾了他的光,被沈将军送进军校,如果没参军,我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鬼样子。”青羊子牵住未婚妻的手,往从前的靶场去,“如果当年三哥当年没去日本当卧底,准能成个将军。”
“他叫什么?”
“何三疯。”
“三?疯?”
青羊子笑着弹她脑门,搂着她下山去,“他叫何沣。”
“那他现在在哪?”
“我们已经十三年没见过了,战乱时代你也知道,很多时候一分别就是永生。不过我听说一些传闻,说是在上海和一个女人殉情了。”
“他还是个情种呢?”
“他一直是个情种,年少时候喜欢一个姑娘,天天偷着乐,笑得跟个傻子似的。”
山里的枫叶红了。
青羊子深嗅着自由的空气,愉快地携爱人同行。
一寸山河一寸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