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快被他折腾死了。
就在今早,何沣拉着她去练枪。
怎么练呢?
把她头发束得紧紧实实,上头直立插了根鸡毛,还是根漂亮的野鸡毛。
他说:“等鸡毛没了毛,你的任务就完成。”
给谁都得疯,好在谢迟能忍,也了解他的枪法,子弹从她的头顶一次次飞过,她能清晰地感觉到鸡毛在弹动。一点也不害怕是假的,谢迟怕,生怕他一个手抖,真的脑袋开花。
好在他手稳,谢迟成功活了下来。
何沣收了枪,招招手,远远地喊了声,“阿吱,过来。”
谢迟松口气,紧绷的身体顿时松垮下来,却感觉到格外的疲惫。她拔掉头顶光秃秃的鸡毛,闷闷不乐地走过去 。
“厉害不?”
“厉害。”
“是不是很刺激。”
“刺激。”
“想再玩一次?”
“不玩了。”谢迟一屁股坐到地上,“我累了。”
何沣轻轻踢了踢她的小腿,“这就累了。”
谢迟挪开腿,不让他碰到。
何沣忽然向她伸手来,谢迟身子往后倾,躲瘟神似的。
“过来。”他勾了勾食指。
谢迟当没看到。
何沣弯下腰,手直奔她头顶去,谢迟捂住脑袋,把头藏在两腿间。
何沣捏起沾在她头发上的鸡绒毛,一口气吹开了,“那么怕我?”
谢迟睁开一只眼瞄他,故作柔弱,“你别打我。”
“我打过你?”何沣直起腰,俯视着她,“起来吧。”
谢迟放下手,直起背来,看着何沣伸过来的手,握了上去,借着他的力站起来。
该硬时硬,该软时候还得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