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一笑:“小侯爷有何时只管去千金馆找我即可,能帮上的我定然不推辞。”
“千金馆是你的基业?”凌霄失笑,这还是钦犯呢,怎么在皇城里过的这么逍遥?祝余一笑不言,目送凌霄离去。
出了天然居秦龙跟上来低声道:“主子,他明明就是……不拿下他么?”
拿下他又怎么样?祝余在皇城中呆了一年但并没有做出任何对褚奕峰不利的事,说明他的目的不在褚奕峰,而且现在他主动来示好,不管凌霄表面上作何姿态,心里还是十分满意的,何况祝余能在皇城中不改姓名过的风生水起,还开起千金馆这么大的赌馆,怎么说也是个强大的助力啊。
“说起来祝余和我们并没有什么的大仇,用不着这样。”凌霄将刚才祝余交给他的图纸递给秦龙,“把这个拿给史沛,让机密组好好核实一下,确认无误后再交给我。”
“是。”
天气渐冷,褚奕峰给凌霄猎来的那几只狐狸终于得到了用处,皮子硝过后的交给了针线房的巧手们,不过几日就做出了一件狐裘来。
褚奕峰看着交上来的成品开心的不行,暖和的皮毛加上里面衬着的结实细密的锦缎,怎么看怎么配凌霄。
凌霄看了后也夸了褚奕峰一顿,初雪那日就穿上了,华美的狐裘加上凌霄这个人,褚奕峰看着转不开眼睛,凌霄看着他的小样都叹息,要不都传自己是褚奕峰的男宠呢,整天这么打扮不像男宠像什么。
不过为了哄爱人开心这话凌霄是绝对不会说的,十天里得有六天都穿着这件狐裘,就算是去衙门里也是先穿好官服外面将狐裘穿上,暖和的很,弄的同僚们纷纷暗自议论,凌小侯爷就是得圣心啊,看看那一身的好料子,看看那一身上用的东西,啧啧啧啧啧……
凌霄在衙门里向来自在,工部尚书魏凌祥与凌老侯爷是旧交,对凌霄也颇为看顾的,凌霄自己的公务也不忙,每天就忙自己那一摊,闲下来自然有他的事要忙,也不乐于去结交同僚,不是他势利,工部的官员们实在没有什么深交结党的必要,自然他也不会与别人交恶,凌霄内里冷清但面上的礼数从不错的,况且他手里先来散漫,逢年过节的礼就没有短过,凌霄的身份地位和圣宠在那,旁人还是很敬重凌小侯爷的。
转眼就到了年下,今年两人终于不用隔着一道宫门了,但年下事忙,不少时候凌霄都要呆在寿康后府里应酬的,褚奕峰每每想起来还是有一些黯然。
褚奕峰的心思凌霄总会早一步想到,他一想到褚奕峰自己在英王府中寂寞也心疼,一次床笫间偶然提起来,凌霄想了想道:“你亲我一个,我想办法跟你一起过年。”
“真的假的?”褚奕峰一听来了精神,直起身子来,丝被跟着滑下来露出来了一段白皙的皮肉,应在大红的缎子被面上分外好看,凌霄眼中一的暗,往前一探身拉起被子来给褚奕峰盖上,微微一侧脸等待着他的小将军的回应,褚奕峰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还是敌不过凌霄每每给他埋下的甜蜜的陷阱,伏在他肩上凑近了他的侧脸亲了下,央告道:“真的假的啊?你别逗我。”
“当然不是逗你的。”凌霄得逞的一笑,搂着褚奕峰将被子往上拉了拉,低头亲了下他的发顶,轻声道,“等着吧,今年肯定不会让你一个人过,睡吧……”
凌霄答应的,那一定就会做到。
几日后凌霄又一次给太子妃请安,太子妃无意间提到了今年海棠院里的海棠枯死了几枝,凌霄接口道:“我听说当年海棠院里并没有海棠花,是英王搬进去后姨母特地命人移栽的。如今大概是没有人住,院里伺候的奴才也少了,照顾不到也正常。”
说着又轻轻叹了口气淡淡道:“去岁英王初见英王妃,正是海棠繁茂之时,英王曾对我说,待到大婚后出宫定然带走这一院子的海棠树,看着那海棠来感念太子妃慈母心肠……后来英王妃仙逝,英王伤心过度,说还是不要移栽了,与其伤根动叶的倒不如留下这些树,他在宫外看着这海棠思念姨母倒不如留下它们陪伴姨母的好……”
太子妃闻言蓦然红了眼眶,凌霄不经意淡淡道:“后来英王在府里也栽了几株海棠,朝夕相见怀念母亲,初时不过二尺的幼苗,如今已然人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