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歹是艾伦身边的老人,爱德华很清楚艾伦的脾气,面对徒然急转的情势只是稍微停顿了下,勉强道:“是,殿下他……实在是吸引人,当然,也只有您能让如殿下这般完美的人倾心至此,就在刚才,殿下冷声斥责了费德勒,并将他赶出房间了,殿下的脾气您最清楚的,如果不是十分愤怒,殿下绝不会这样对待一个侍从的。”
将话题转移到正题上来后爱德华口舌伶俐了许多,继续赞叹道:“这全是因为殿下万事心系于您,殿下没法忍受任何人对您有任何不敬!”
听了这话艾伦心里稍舒服了些,爱德华趁热打铁,问道:“那您的意思是……”
“马上遣送走!顺便拿他做例子,让宫中的人引以为戒!”艾伦拿起那几封信,厌恶的一皱眉,“我……我去向皇后请罪。”
大卧室里裴尧正坐在床上,太攀蛇慵懒的将头搭在他腿上,时不时的吐吐蛇信,艾伦慢慢走近,裴尧一笑:“您回来了。”
“刚才……”艾伦抿了抿嘴唇,轻笑,“刚才是不是有人过来跟你说什么了?”
这边的事自然是瞒不过裴尧的,他也无意替别人遮掩什么,点头一五一十的说了,艾伦心中欣慰,神色如常的坐下来,一笑道:“虽然有事后找补的嫌疑,我还是要替自己解释一下,我确实没有扣留你的信件的意思,只是你刚回来,我觉得没必要让你知道这些。”
艾伦微笑着将手中的几封信递给裴尧:“好了,现在物归原主,您是否可以原谅我之前的行为呢?”
裴尧低头一笑,抬手接过信件,艾伦心中暗恨费德勒,更恨坎普林,对坎普林父子做了什么艾伦心里非常清楚,终日不断的刑讯,疲劳轰炸的拷问,时不时的精神攻击……之前安东尼对裴尧做过的事,他一件一件,全部加倍还给了坎普林。
艾伦几乎能猜道他们在里面写了些什么,所以才不准备拿给裴尧,裴尧同自己不一样,在知道他们被自己折磨的不成人形时,他不一定会觉得快乐。
裴尧不是圣母,但他不嗜血,在看到一些阴暗晦涩到几乎残忍的场景时,他并不会同自己一般快意。
艾伦死死的盯着裴尧手中的心,心中咬牙,以后一定要加强对这对父子的控制……让他们连一封信也传不出来。
“如果以后他们还要寄信给我的话……”裴尧起身,慢慢的走到床头小雕花柜边,就着桌上香薰的小火苗将信燃起,“请直接替我销毁吧。”
艾伦看着不多时就被火焰吞噬殆尽的几封信一时惊说不出话来,裴尧将灰烬收拾好,对艾伦温驯一笑,结合后的通感在两人之间传递,艾伦瞬间释然。
对于这些为了裴尧好而做的小小隐瞒,裴尧怎么会不了解呢。
“刚才送来的餐品不是很可口。”裴尧对艾伦轻松一笑,难得的有了点讨好撒娇的意思,“您能陪我再用一餐吗?”
艾伦心情大好,起身微笑道:“乐意之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