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林拉了拉陆佳意的胳膊:“你悠着点。”
戚杨就闷着看他喝,陆佳意可能喝的猛了一点,被呛到了,脸色通红,赶紧吃了两口菜,说:“这酒不行,辣。”
江潮就乐了,说:“你这到底是能喝还是不能喝?”
“是这酒不行,年头不超过三年。”
陆佳意开始侃侃而谈,说起这酒文化,他懂的最多了,他都喝过哪些酒,哪个地方酿的酒又最好喝,酒要怎么品等等,还说他曾和朋友不远千里赶赴汾阳喝杏花酒,只为了杜牧的一首诗,《清明》。
“借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陆佳意略有些醉意地用胳膊肘撑着身体,又用他略有些怪异的腔调念了这首诗,掺了醉意以后,这诗词念的更有味道了,他说:“我跟我朋友就争论啊,这首诗说的,到底是不是汾阳的杏花村,争论来争论去,没争论出个结果来,反倒俩人来了兴致,跑去汾阳喝酒去了,那酒是真好,二十年的陈年美酒,回去的时候,我们俩还一人背了一坛。”
他这话说的戚杨他们都怔怔看他,江潮说:“真的假的,你?”
“佳意,你这么浪漫啊,因为一首诗就跑去喝酒啦?”徐林吃惊地说。
陆佳意就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便只笑,不再说话,酒红浮上脸颊,他笑盈盈地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仰头“唉”了一声。
突然伤感啦。
这已经不是为了喝某个地方的酒,就要千里迢迢赶过去的年代,他也不再是那个为了一首诗,跑去很远的地方喝酒的方清焰。
他是陆佳意,喝了二两酒就醉了的陆佳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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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佳意喝醉了,醉的还挺突然,饭菜才吃了一半。
江潮说:“还差点被他唬住了,对瓶吹,牛的咧。这怎么整?”
戚杨掏了张票子放桌子上,拉开椅子蹲下,要背陆佳意,徐林赶紧帮忙把陆佳意放上去,戚杨说:“我先带他回去,你们接着吃。”
江潮说:“一块回去吧,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