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季思和辕冽他们,直等到鸡鸣报晓日出东方……才看到门一开。
“哎呀,要死了!”殷寂离晃悠出来的时候脸都白了,满手血,招呼辕冽,“给我弄坛酒来。”
辕冽赶紧吩咐下人去拿,齐亦给殷寂离打了水来,殷寂离洗洗洗,将手洗了一遍又一遍,闻着还有味儿呢,就道,“贺羽越来越不正常了,还有这种治人的法子呢,完了完了,晚上要做恶梦了!”
“贺羽呢?”萧洛问
“哦,还有最后几针,等他缝上了就出来了。”殷寂离回答。
众人惊得汗毛直竖,辕冽问,“真的拆开了?然后再缝上?”
“唔。”殷寂离点点头,道,“不过姑娘命保住了,不知道谁跟他那么深仇大恨,砍了她几十刀,肠子都出来了!贺羽说这丫头也是个狠茬儿,将自己用纱布绑了,熬了三天楞没死!”
季思皱眉,问殷寂离,“她没说她自己是谁?”
“这倒没有,昏昏沉沉一直没醒。”殷寂离道,“不过她好像做梦呢,说的梦话都老吓人了,这种女人千万别沾惹啊!”
“她说的什么梦话?”辕冽问。
“咳咳。”殷寂离学着恶狠狠的样子说,“她说……逆贼,我不会死的,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众人听着殷寂离咬牙切齿说话,都觉得脊背发毛。
“这女人会功夫的吧?”辕珞问。
“嗯!”殷寂离点头,“贺羽说,就是因为这个还有那种极度仇恨的求生心,才让她撑到现在,一般人三天前就死了!”
众人都皱眉。
“咳咳。”
殷寂离说着,又咳嗽了一声。
众人不解看他,“还有什么没说的?”
殷寂离看看左右,压低声音说,“唔,她胸口有个纹身,一只很漂亮的鸢。”
“呵……”季思一惊,“她是南国的王室继承人?!”
殷寂离眨眨眼,道,“不晓得。”
“你怎么看到她胸口的?”辕冽问。
殷寂离望别处,“她身上都是伤么,贺羽给她缝针,所以碰巧看到了,贺羽也看到了!不是只有我一个人。”
“你除了看到人家胸口的纹身,还看到什么了?”辕冽继续问。
殷寂离笑了笑,看一旁,没说话。
辕冽皱眉,“你说你一天不招惹个人你会死是不是?“
“关我什么事啊?”殷寂离不满,“贺羽也看到了!”
正说话间,就见贺羽也从房里走了出来,到井边洗手。
“贺神医,如何了?”季思过去问。
“相爷你叫我贺羽就成,什么神医不神医的。”贺羽洗着手,道,“人是救回来了,估计要下午才能醒过来,还好都是硬伤,受了不少苦,但是死不了。”
季思点点头,殷寂离对他道,“季相,要不然你派人去南边儿打听打听,看有没有出大事情?”
“已经派人去了。”季思回答,“这两天就能有消息。”
“嗯。”殷寂离点点头,想了想,看看天色,问,“该上朝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