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峰的脸立刻沉了下来。朕不发威,你就把朕当病猫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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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重人这回完全是自讨苦吃,不在床上躺个五六天他别想下床,不过这回他却不像第一次那样愤怒。
昨晚的疯狂是他挑起的,下不来床他也不能怪那个“别人”。昨日的情事,是痛与快乐并存。痛,只是身体上的不适;快乐却是深入灵魂之中,现在想来身子都不禁发热。
自己喜欢上了霍峰吗?!怔忪间,这样的疑惑浮上心头。
“唔……爹爹,包子不会走了。”
孩子的声音唤回伊重人的注意。想到也有阵子没有好好陪伴两个孩子了,伊重人便没让两个孩子上武课。
爹爹“又”病了,包子和豆子很乖地在爹爹的床边下棋,包子的棋艺显然不如豆子,手上的黑子不知道该往哪下了。
看了眼棋盘,伊重人摸摸包子的头:“好好想想,爹爹以前是怎么教你的?”
“唔……”包子的小脸忧虑成了真正的包子。
“大人,太子殿下来了。”外头有人禀报。
包子把黑子一丢,起身就往外跑,豆子也不下棋了,两个孩子喊着“大哥”就没了人影。
“包子、豆子,大哥带了点心,快来吃。”
“有没有桂花糖的?”
“有。”
“噢!我要吃我要吃。”
伊重人缓缓坐起来,拿过腰枕靠着。等了会儿,霍云开进来了,父子两人都没有什么尴尬之色。霍云开搬开包子和豆子下棋的小桌,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
伊重人问:“抓到的人可问出什么没有?”
“章将军还在审。我刚从宫外回来,顺便给包子和豆子带些点心。”
“钓鱼”的事伊重人没有瞒着霍云开,正是知道义父要做什么,霍云开才坚持要跟着去。
霍峰是武将出身,伊重人也有意让太子多涉足一些“危险”的事,他甚至打算让太子到边关历练两年。只有在军中树立足够的威望,太子继位后才不怕武将专权。
霍云开明白义父的苦心,他对自己的要求也十分的严格。
给义父倒了一杯茶,霍云开道:“我刚才过来的路上遇到吉大人,他说父皇在御书房大发雷霆,让我跟您说说,劝劝父皇,别让他气坏了龙体。”
伊重人眼里的冷芒闪现,他问:“可知是为了何事?”
霍云开一脸厌烦地说:“太常寺少卿游鸿又跟父皇提选秀女的事,他说了些不中听的话。吉大人没有明说,听他的意思,该是说了义父您什么。”
伊重人的眼睛眯了眯,冷声:“游鸿?我有点印象,是个不招人喜欢的家伙。”
霍云开有些担忧地说:“义父,不管那些人说什么,您都不要放开我父皇。父皇他,真的很在乎您。”
伊重人的心里一阵感动,他勾勾唇角:“我答应了给你父皇十年,只要他不违约,我必不会违约。”
十年之约的事情霍云开已经从父皇那里得知,听义父这么一说,他笑了:“父皇肯定不会违约的。”
看着霍云开的笑颜,听着外头豆子和包子的叽叽喳喳,伊重人一点都不后悔这十年的约定。算来,吃亏的反而是霍峰。
“你父皇过来我会劝他,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太拼。”
伊重人难得有如此明显的关心,霍云开激动不已,连连点头:“我会注意的,义父也要注意身子。”
伊重人笑笑。只要他和霍峰少来这么几次,他的身子就不会有什么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