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用眼神对月不由的半裸表示一下鄙夷,成棣脸色有点苍白地说:“给我倒杯水。我没力气。”
月不由很自然地摸了摸成棣的额头,问:“怎麽个没力气法?”
拉下月不由的手,成棣没好气地说:“没事。我就是这样,睡一觉就好了。”相比月不由直接露在外的健壮,成棣对自己的体弱更加讨厌了。
月不由去给成棣倒水,成棣揉揉自己的胸口,胸闷,也气闷。月不由很快回来了,成棣坐起来。从对方手上接过水,他咕咚咕咚一口喝完,真是渴了。在他喝完後,月不由把杯子放在一旁,推推他。
“往里头去点。”
“干嘛?”
成棣往床里挪了挪,月不由脱鞋上床,接著转向成棣,盘腿坐好。
“把上衣脱了。”
“你要做什麽?”
成棣往後退了退。
月不由催促:“快点。”
“你先说你要做什麽?”
“我又不是要杀你,你紧张什麽?”
月不由没耐性了,直接点了成棣的穴道,把他的上衣扒了。
“月不由!”
“我知道自己叫什麽,不用你提醒。”
让成棣背对著自己,月不由一手按住他的後心:“放松,最好让你的脑袋瓜子放空,万一伤了你你可别怪我。”
成棣的眼中的警戒变成了惊讶。这一幕他很多年前曾遇到过。深深吐了口气,他闭上眼睛:“给我解开穴道,不舒服。”
穴道解开了。
“别乱动哦。”
“我知道。”
接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了,就听到月不由的巴掌声。咳咳,不要多想。在成棣背上的几个穴道输入温和的内力,月不由又把成棣转过来,继续。
许久之後,成棣只觉得心窝处的窒闷不见了。
又又过了许久,成棣就听月不由说:“好了。好点没?”
成棣吐了口气,睁开眼睛:“好多了。”
“今晚早点睡,明天咱们晚一点走,下个镇子不远。”
说著,月不由穿鞋下床。
成棣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不怎麽甘愿地说:“谢了啊。”
月不由回头,趁机教训:“你就是总认为自己的身子不好,所以才会越来越不好。我以前的身子也不好,他们都说我不能练武,但我偏偏不信这个邪。最後老子还不是练成了天下第一?‘我命由我不由天’,你的命也只由得你自己。”
成棣惊讶:“你也有心疾?”
“那到没有。但也是大病不断,小病不停的。大夫还说我活不过二十岁咧。切,老子後来活得比谁都好。”
成棣立刻往前坐坐,凑近:“你不是说世遗是天下第一吗?怎麽又成你了?”